什么独门地交欢**,还是吃了太师府秘藏的补药,那个,哈,教教兄弟吧,或者给兄弟也来点,兄弟那个一次也就把个把时辰,短了点,哈,哈哈。”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俩小时,庞昱用眼角狠狠地鄙视他,打死也不相信他这瘦弱身板(呃,任黄地个头其实还行,不过比起四哥的威武当然还是差很多滴)能在女人身上挺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都是奇迹了!
“然后你一个下人,不敢随便进去,就一直等,等到天快黑了,前十地姑娘们选了出来,凤临阁四门大开,准备最后的花魁决选,然后”
“然后我就溜进来了呀!”任黄打断他道“问清楚安乐侯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就急急的奔上来了,发现门半掩着,你在里头睡得挺香,抱着被褥一个劲的拱,满口的什么容容妹,我要你乖芸,芸你来——反正,我又一直等,等到现在。快快快,快些啊你,再晚就看不到陈师师弹她的曲颈琵琶了。“急个屁啊——”庞昱一听欧阳修的相好要上场了,也是想看滴,不过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顶楼春风n度的,醒来却会在二楼他的房间。
“呃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房间的问题任黄定是不知道的,那得一会见到花妖女,当面问她——
陈师师出场了,她也应该快了吧。
“噢,我们家公主让我来问你问你”任黄本来说得很顺溜,可是说到一半破天荒的停住了,什么事情能让这脸皮厚的像城墙,比吹雪还要无耻n多滴猥琐男也觉得不好意思出口。
“问什么?”
“问你缺不缺女人,想不想娶个媳妇?”
“你要我说几遍!”
临到了大厅,决选的主会场外,庞昱顿住脚步,再次转身,面向一路追过来一直抓他胳膊试图拖住他的任黄。
“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要随便给我介绍姑娘,尤其是还是什么十二岁出头水灵灵又乖又听话的小丫头。我是个正直的人,不是恋童癖、萝莉控!你不要打着公主给远房表妹相亲的名号诱惑我,就算是个小郡主我也不——稀——罕!”正义凛然的一把甩开他,昂首阔步以一种虎步龙行的姿态走了进去“大哥回来啦!”
里边霎时喧嚷一片,人声鼎沸。
迎着太子党弟兄们仿佛英雄归来一般的欢呼,庞昱昂然走到了为他安排的、全场最好的座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任黄和他一样也走进了大厅,步子很快也很低调,一晃眼就混杂了人群中,因为欢呼四起,喊声喧嚷,他的自言自语完全被压住了听不清。
“偏你不要,这小姑娘,别人求一辈子还求不来呢。”
庞昱进来的时候,二选第二名(十七位名妓的二选,南宫琴伊等不算)兰桂坊的头牌凤仙姑娘刚刚表演完,众宾客无不翘首以盼,焦急的等待着今届大赛公认的、唯一能同三大名妓争锋的陈师师出场。
陈师师来了,换过了一身浅蓝色以金缕刺绣著花鸟纹的襦裳,下着雪浪挑花洋绉裙,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秀眉宛如新月,最动人处是她闪动的大眼睛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
相比之下,厅内众美妓登时作了只配供奉陈师师这明月的小星点。
陈师师朝全场宾客袅袅施礼,然后盘膝坐下,身边俏婢为她捧来一只曲颈四相的琵琶,她接到怀里,纤手轻轻一挥。
只听“琮”一声,妙音骤起,如珠走玉盘,如霓裳轻舞,大厅中霎时只余琵琶之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嘈杂。
她怀抱琵琶的方式似与别的姑娘不同,乃是直直竖放在怀中,而且琵琶的制式也不像是坊间常用的类型,曲颈四相远较普通的直颈十叁品简陋,竟像是最初由西域传入中土的款式,音域实不及前者扩大而华丽。
这种琵琶,能弹好的一定是高手!
一串如是珠玉碰落之声响起,陈师师手上抚弦,轻拢慢捻,十指各司其职,就这么一张平凡无奇的曲颈琵琶,到了她手里一瞬间成为了仙乐灵器,斐然而成无上妙曲,曲调质朴,旋律优美,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与方才各妓演奏的过于妩媚、妖艳的曲调一比,大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味道
庞昱刚要称赞,忽然音律一转,直入凄清,变得缠绵绯侧,闻音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