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张瑜一夜未眠,或许是昨晚的晚餐太丰盛的缘故。
窗外,天未亮,天微凉。忽闻异响,着衣起身,缓步屋外,循声而行,只见一人,立于大门口,定神一看,果是吕布。
此刻的吕奉先,头戴束发金冠,身着鎏金战甲,背披血红长袍,腰系勒甲腰带,手执方天画戟,俨然神将下凡。
吕布见张瑜,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对于张瑜的非常规表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地这时候还在瞎晃,做贼啊。”
“将军不也是没有睡觉么。”
“我要出征了,自是不用睡觉,有问题么?”
“那为何将军一人站在此地。”
“夫人说要去拿什么护身符,每次都是这样,烦死了。”
“奉先说什么呢!?”
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声音,自是吕布夫人严氏。
“没有,说夫人辛苦了。”
见到张瑜,严氏很奇怪“小瑜子,你为何会在这里?”
没等张瑜回答,吕布便抢先说
“夫人,不用理会他,时间不多了,护身符什么的,要快些了。”
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半蹲,取出护身符,很细心地,很小心地系在吕布的腰间。仔细一看,那护身符已经十分老旧,说是破旧都不为过,而再细看,护身符旁边的腰带上,还系着两颗银色铃铛,随着身体的抖动而叮铃作响。
“这铃铛你还留着呢。”
“当然要留着,这可是当初小玲儿亲手系上去的,话说这护身符,你不也一直留着么。”
“这可是从奉先第一次打仗就求来的护身符,这么灵验,当然会留着呢。”
“等我回来,一起去请一个新的符吧。”
“好,等你回来!”
两人相拥,无言。仿佛一旁的张瑜只是空气,不存在的。
“时间到了,该走了,夫人,回去吧,好好照顾玲儿。还有你,臭小子,多让让铃儿,不许欺负她!不然把你撵出去!”
张瑜心里郁闷,到底是谁欺负谁,而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小屁孩在这里等着将军回来把我撵出去!”
“哼,爷走了!夫人,玲儿交给你了,记得不要和玲儿说我去打仗去了。”
牵着战马,离了大门,消失在凌晨的街角,没有迟疑,没有回头,街头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可见那清脆的叮铃声。
严氏像望夫石一般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眼里满是祈祷与期望。
看着这般的夫人,张瑜想起了这个世界的娘亲,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双眼包含泪水与希望,只盼我能平安。越想,张瑜的心情越发沉重。
“回去吧,小瑜子,回去睡觉吧。”直到严夫人叫唤,张瑜才醒过神来,向夫人鞠了一躬,告别,踱步回屋。解衣而眠,这一次,他睡得很香。清晨的鸡鸣也叫不醒他。
他梦到了他回到小村。
他梦到了小溪和古树。
他梦到他见到了娘亲。
他的梦很安稳,他在梦中笑得很甜。
也不知这小瑜子梦到什么,笑的和个傻子一样,口水都流出来,莫不是梦见偷吃小玲儿的糖葫芦了,恩一定是这样子的。
站在张瑜的床边,小玲儿如是说。
。。。
一人一马,吕布很快来到城东的军营,董卓账下李傕和他的军队早已等候多时。
“吕将军别来无恙?”
“托李将军福,布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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