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疯狂的誓言,不绝于耳。
喊声之中,杨奉向张瑜使了个眼色,示意张瑜上台。
张瑜顺杨奉之意,起身,整理一下衣物,系好腰间配剑,毅然上台去。
踏在木阶梯上,木板声音吱吱作响,走在木平台上,心跳声音碰碰狂跳。
见台上上来一小儿,全场归于平静,无数双眼睛,盯着台上这位孩童,无论看得到与看不到,都想要一睹这位黄巾少主的尊荣,这少主倒地是何种模样,不知与大师像否?
突然的安静,让张瑜心更慌了,想赶紧地完事下台,脚下的步伐迈地更快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作弄,张瑜心一急,步子一快,眼睛也没有留意脚下,咯噔一声,脚尖磕在木板凸起处,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倾倒,一声响,张瑜应声扑倒在木台之上。
众目睽睽,黄巾少主,仪表堂堂,就这样扑倒在仪式典礼之上。全场寂静,没有人发笑,全都盯着台上孩童看,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玲儿见张瑜平地摔,刚想大笑,还好被严氏及时制止,捂住小玲儿的嘴,倒是害得玲儿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心里却不知笑得有多开心。
怎么办?怎么办?倒地的张瑜在一瞬间脑补了好几个场景,好似打定主意,双手撑起身子,站立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向着想要前来帮忙的杨奉示以微笑,自己小心地走到木台中央处。
看着台下众人百般眼神,张瑜深吸一气,“诸位热情似火,气势磅礴,把小子都给震倒了,小子失礼了。”这个关于应变的小说辞,张瑜可是从小就听过,这回在这里使用,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瑜的声音很小,或许只有最靠近木台的百余黄巾听得到,然而张瑜自认为有用的说辞,台下人听了,神色不变,一脸迷惘,不知所谓。
这说法不行?张瑜以为这样说可以化解自己摔倒的尴尬,没想到这让自己更加尴尬了,他很想要找个洞往下钻,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
看着杨奉关切的眼神,又看着台下似有似无的嘲笑目光,张瑜脑瓜子一转,这样说总可以了吧。
像是用喊出来的一样,很用力,用出全身的力气向台下叫喊,
“诸位,方才某扑倒在地,就像先前黄巾,被打压,抬不起头,可是小子没有放弃,依旧起身,站了在你们面前,自己跌倒,就要自己爬起,黄巾式微,就要自己搏命,我们总会有站起来的那一天!黄天不死,黄天再立!”
台下还是安静一片,没有人有动静。这样说,难道还不行?
张瑜向杨奉投去求助的眼神,看到的却是杨奉难以置信的表情,台下众人,亦是这般表现。
终于,台下某处有动静了,大呼道,
“黄天不死!黄天再立!”
那是张瑜刚刚说出的口号,说出了台下黄巾长久以来的心愿。
一处声响,几处相随,再而全场,由心而发,大声呐喊,
“黄天不死!黄天再立!”
喊声冲天,不弱于先前时候。
呼喊声中,张瑜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一关总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