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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妹妹,李浅夏大概也许已经死了。
“你不满意?”李浅夏问。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浪费别?的时间等于图财害命,你说我满不满意?”李长昼反问。
“那好,换一个,嗯——“李浅夏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你赢了,清岚归你;你输了,你归清岚,这个怎么样?”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认输了!”
“......我还以为你起码会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开始吧!’。”杨清岚扶额叹气,深刻意识到这人没底线,没出息,非常好色。
但只是对她一个人没底线,没出息,非常好色,她没什么意见。
10月22日,西西里岛的清晨。
三人坐在能俯瞰地中海的五星级酒店露台,享用意大利早餐。
不是什么大餐,李浅夏要求亚费罗娜,一定要是意大利的特色,不要那种为了好吃和好看,全球哪里都有的东西。
“赫德怎么样了?”李长昼问亚费罗娜
“半夜睡了,现在还没醒。”亚费罗娜也一起用餐。
李长昼点头,能睡是好事,证明没问题。
李浅夏一边吃,一边用手机拍照,说要待会儿发给“好闺蜜”徐梦洁(花了1125美元买高跟鞋、说芝加哥天蓝得跟知更鸟蛋一样那个)。
露台外,悬崖峭壁、心形海岸、深蓝大海,偶有风帆划出白线。
巷子里,一伙深夜赶来这个城市的游客,正扛着旅行箱,在巷子里爬着一百多个的台阶。
吃过饭,李长昼三人跟着亚费罗娜,来到赫德的房间。
一见李长昼,赫德身体一颤,飞快匍匐在地上,摆出最虔诚的朝拜姿态。
“我的主。”他甚至想亲吻李长昼的右鞋。
杨清岚眼中蓝光一闪,把他推开,如果李长昼自己躲闪,显得很没气势——这就是技能少的坏处。
“身体怎么样?”李长昼问他。
“感谢主的怜恤与恩赐,我已经没事了。”赫德回答,声音很老实。
李长昼拿出他的身份卡,二话不说又给了他一项技能,这次,他有意识“警告”黑雾,不要吓人。
赫德脑袋深深埋在地毯上,除了身体发颤,没有多余的不适。
“把格雷戈里的身份卡给我。”李长昼又说。
“是。”赫德回答。
亚费罗娜的灰雾,押解着格雷戈里进来,在赫德的命令下,格雷戈里交出自己的身份卡。
李长昼赐予格雷戈里技能,同样“警告”黑雾。
格雷戈里战车一般健硕的身体,冬得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朝李长昼礼拜。
李长昼想了想,拿出亚费罗娜和卡尔维诺的身份卡。
黑雾伸“手”,抓起一串蓝色火焰文字,按在亚费罗娜的身份卡上。
亚费罗娜翠绿的双眸,惊恐、震惊、叹服。
她头低下去,身体也矮下去,和赫德、格雷戈里一起,跪在地上。
“感谢我的‘主’。”亚费罗娜心悦诚服。
李长昼扫了一眼身份卡,「折磨」降低了一个等级,但没有影响威力,只是目标人数和距离减少和降低。
“说说看刚才的感觉。”他抬起头问她。
“您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您看一日如千年,看千年如一日;伟大的,是您允许它伟大;永生的,是您让它永生,我看见了‘主’真身的光辉。”亚费罗娜虔诚而宁静地回答。
......和信教的打招呼真麻烦。
李长昼记得,自己好像说的是,自己的代号是‘主’,而不是宗教上的“主”。
他的目光扫过亚费罗娜和赫德,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杀掉赫德,让亚费罗娜一个人管理全部的黑手党;二,让赫德活着,两人彼此牵制,互相竞争。
“起来吧。”他决定放过赫德。
良性竞争对他们,对李长昼自己,都有好处——李长昼变强了,自然也会给予他们更多好处。
亚费罗娜和格雷戈里起身,赫德依然跪在地上。
“主,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我微不足道的誓言!”
李长昼接受了他的誓言。
“你们两个,现在去召集人手,三个小时后,和我去蒙雷阿来主教座堂。”
“是!”亚费罗娜和赫德同时应道,同时瞥了一眼对方,把对方当成劲敌。
为了证明自己,两人抓紧时间布置。
除了自己的人,还盯上了卡尔维诺的势力。
赫德有「入帮仪式」,带着手下上门,直接“屈打成招”,很轻松就能收服。
亚费罗娜以前在招人上比不过对方,但现在有了「折磨」,再加上卡尔维诺的手下,原本大多吃过「折磨」的苦,一见亚费罗娜使出同样的技能,纳头就拜。
双方都鼓着劲,要超过对方,证明自己是‘主’最忠诚的信徒。
李长昼、杨清岚、李浅夏回到「蜜罐世界」。
阳光灿烂,绿树浓郁,蝴蝶翩翩,风中有青草的微香。
“轮到你们了。”李长昼看着她们。
李浅夏还是有点怕。
“我来吧。”杨清岚站出来,她拿出一张身份卡,上面有她要想的技能。
李长昼注视她,杨清岚朝他笑了一下。
黑雾伸“手”。
杨清岚身体开始颤抖,头晕眼花,她看见了不可直视的某物,那根本不是什么“主”,而是罪恶,是邪神,是深渊。
就在摇摇欲坠,全身都像是要从内部被翻过来时,手突然被人紧紧抓住。
她溺水般深呼吸着,看见李长昼紧握住自己的手。
视线变得清晰,黑雾依旧站在那里,依然神秘,但不再‘不可直视’,慢慢的,黑雾渐渐澹去,消失在视野里。
杨清岚情绪终于开始慢慢‘活’过来,她看向李长昼的目光,朝他安慰一笑。
“成功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李长昼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杨清岚明白过来,成不成功,在这个时候,是次要的,甚至不切题的回答。
“我没事。”她轻声说。
“没事就好。”李长昼放开手,紧抿着的唇也松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