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眼,医药费用也无需担忧。
以前言行放纵,多是因为囊中羞涩,而今一旦拥有这笔财富,生活自然迥异以往。
“淮茹,若傻柱日后追问存折之事,你只管说不知情,不曾去过他家取存折。”
“切记不可泄露半句,唯有如此,我们家才能过上好日子,明白吗?”
“明白了。”
秦淮茹微微一愣,没料到贾东旭会有这般打算,竟然径直想要侵吞他人财物,虽然之前她也曾闪过类似念头。
只是在傻柱尚未归来时,现下他已平安出现,势必会寻找存折,加之他曾亲口告诉她存折的事情,这么多钱不可能不了了之。然而面对贾东旭的坚持,她只能照做。
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若不找个借口,看来何雨水是不会轻易离去。秦淮茹大声回应:
“我家东旭正在换衣服,不便开门。”
知晓贾东旭正在更衣,何雨水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在门外高声道:“秦姐,我哥找你有事,麻烦你过去一趟。”
秦淮茹一听傻柱找她,看向屋内的贾东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贾东旭则在屋内佯装愤怒,厉声训斥秦淮茹:
“淮茹,这是怎么回事?傻柱为何会找你?”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体不便,就做起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还没死呢,你就做出这种让人蒙羞的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些走,好让那个外头的野男人称心如意?怎么不吭声了,秦淮茹。”
何雨水闻声而至,猜测秦淮茹可能遭受欺侮,感到此时不宜插手,于是迅速离开。
秦淮茹悄然从窗缝向外窥探,确认何雨水已走远,心中稍感宽慰,终究还是得靠贾东旭,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让她自行离去。
然而,刚才贾东旭脱口而出的话语,却直戳她的心坎——自从贾东旭瘫痪以来,她总感觉他是个负累。
不仅无法赚钱养家,反而家中多了一口吃饭的人。原本他在工厂上班时,还有微薄薪水支撑生活,现在却只能依靠别人的接济勉强度日。
何雨水虽然回去了,但贾东旭说出的内心想法让秦淮茹难以面对,她不由得躲避着他的目光,内心充满不安。而贾东旭却并未察觉她的异样,满心只关注着那本存折。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贾东旭对秦淮茹并不好,尤其是在受伤之后,更是对她颐指气使,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当何雨水听到贾东旭在辱骂秦淮茹时,并未多言,径直回家。
若再多管闲事,恐怕麻烦会找上身,她只是来传个话,不愿因此影响自己。回到家中后,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倚坐在门柱旁黯然神伤。
何雨水询问贾东旭究竟为何要找秦淮茹,并将贾东旭欺负秦淮茹的事情告诉了他。
“哥,你刚回来就急着找秦姐,到底是为了何事?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
傻柱认为存折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数落他一番。而且,一旦她知情,肯定会立刻去找贾东旭把存折要回来,毕竟贾家的困境人人皆知,他们家就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借出去的钱往往是有去无回。
更何况,他对秦淮茹的心意,何雨水还一无所知,若是被她知道,事情恐怕就要复杂化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特意感谢她一下,之前我在监狱的时候,全院就只有她来看过我。”
听傻柱如此解释,何雨水便理解了,没有再追问下去,上次见到她去看望贾张氏,对她的同情又增添了几分。
傻柱与秦淮茹并无血缘关系,尚且能在狱中看望他,嫁入贾家的秦淮茹无疑如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贾东旭实在是不懂珍惜。
待何雨水离开后,贾东旭暗自盘算,决定将存折藏匿起来,不打算归还给傻柱,连秦淮茹也被蒙在鼓里。
秦淮茹一心为这个家操劳付出,贾东旭此举未免太过令人心寒,更是在平静的院落中掀起了波澜。
这存折内可是傻柱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血汗钱,如今尚未娶妻成家,他如此作为,实在不是为人之道。
贾东旭思虑再三,唯恐秦淮茹嘴上不严,反复告诫她不可泄露半句。
“秦淮茹,这话我只说这一次,你必须铭记于心。”
“若日后傻柱问及存折之事,你就一口咬定不知情,没见过,千万不能透露半句。”
“如今这本存折已归我们所有,无论如何也不能交还回去,何况当初是他亲自让你拿的,按理说咱们这么做并无不妥。”
尽管秦淮茹内心也并不想把存折归还,但她担忧傻柱日后的反应,倘若事情传开,对谁来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沉思片刻后,她还是坦陈了自己的忧虑。
“东旭,如果傻柱将来找上门来,硬是要我们交出存折怎么办?”
“毕竟,他只将存折的秘密告诉了我,现在不见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自然是我。”
话音刚落,贾东旭再次坚定了立场,认为她过于顾虑,坚持不会交还存折,如同煮熟的鸭子岂能轻易飞走。
“此事不必多虑,存折现在握在我手中,就如我所掌之物,如何处理、如何使用,全凭我做主,其余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显然,贾东旭决心已定,不再考虑归还傻柱存折。秦淮茹见状只能另谋对策。
面对这一大笔钱,傻柱不可能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早晚都得正面应对,只好步步为营。
后院中,秦卫军正在擀饺子皮,杨文静则在准备肉馅,两人打算一起包顿饺子,既是庆祝,也是改善生活。两人共同忙碌的身影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天是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在精心准备年夜饭,一年到头,也就这个时刻更舍得破费。
秦卫军心里盘算着,上次签到时系统奖励的排骨尚未动用,不如趁此机会烹制一道红烧排骨,在这个年代,能享用排骨的家庭并不多见。
二人食用的话,一斤排骨足矣,估计杨文静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品尝,即便吃过,也未必尝过自家做的红烧排骨。
“文静,你先在这儿包饺子,我去准备点特别的菜肴。”
“好的。”
杨文静虽不清楚他的具体安排,但并未多问,只是在一旁熟练地包着饺子,一个个排列整齐地放在盘中。
趁着杨文静不注意,秦卫军从随身空间取出排骨,剁成小块,并拍好姜蒜进行腌制。
身处六十年代,调料品种或许不够丰富,但这并不妨碍做出美味佳肴。
排骨腌制得差不多时,秦卫军便开始动手烹饪,油热后将排骨倒入锅中。
排骨与热油碰撞发出滋滋声响,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杨文静闻到这股香气,却猜不出秦卫军究竟在做什么菜。
饺子包完后,杨文静走到秦卫军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料理,那诱人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探询。
“卫军,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一会儿你就知晓了,饺子都包好了吗?饭菜马上就好,可以开始准备煮饺子了。”
“行了,我这就去端来。”杨文静闻着排骨的浓郁香气,不禁喉头微动,便起身去端饺子。
香气弥漫整个院落,尽管是除夕之夜,但别家哪有这般肆意享用肉食的场景,
能吃到猪肉就已经算是难得,更别提这满含诱惑的排骨了。在这样的时日里,多数人只能望而兴叹。
耳聋的老太太一闻到肉香,便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即便在这团圆之夜也未能安生片刻。
“真是造孽啊,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也没个人照应,只知道顾着自己口腹之欲,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你们这些人,就不应该待在这个院子里,在这里馋得我这个老太太难受,自己吃得下良心过得去吗?”
“我们院子一直以来讲究的是尊老爱幼、互助互济,你们这样做只会败坏咱们院里的良好风气。”
耳聋老太太实则是嘴馋心热,自己日子不好过,就见不得别人舒坦,手上伤还没好利索,还想着贪食享乐。
像她这种倚老卖老的人,真该被挂在墙上警示才对,否则总是这样闹腾,还不知道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就是这样一位长辈,却还想得到别人的尊重,期待院里的人孝敬她,简直如同白日做梦一般可笑。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毫无悔悟吗?无论发生何事,只要牵扯到她,
就不分是非黑白地指责秦卫军不是,而且还屡次三番故意找他茬,上次更是过分,竟然伙同棒梗偷窃秦卫军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