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回府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因为这次入宫,不仅没有完成传递消息的任务,还可能打乱以后的计划。可是杨忠在宫中当值,府里又没有其他人可以商量,可把他急坏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忠回来,杨整都没让忙了一天的老父亲,就把他扯进了书房。
在外面要顾及杨整面子,所以杨忠也没说什么。一进书房,杨忠就板着脸训斥道:“二郎!将为父这般拉扯,成何体统!”
杨整也反应过来,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封建家长,可不是后世的“爸爸”,还是要稳重些,连忙道歉道:“父亲别生气,实在是事出有因!”
“为父昨天还夸你做事老道,证明今天就毛毛躁躁的了。到底出了何事?”杨忠闷声道。
杨整回道:“今天入宫,因为不是事先沟通好的,所以我也不敢向独孤王后传递消息,只敢打些机锋。但看王后那样子,肯定是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可是这次没说明白,以后就没有合适的机会入宫了,不然定要引起怀疑。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第一步就走不动了。这王后也是,着急见我这妹婿干什么,我才刚回长安,就不能多等几天吗?”
杨忠听了,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便劝慰道:“你别着急,没准是独孤家另有计划呢。而且,只要我们经过独孤家向陛下传递消息这条路没断,以后就还有办法。不用操之过急。”
杨整道:“那就只能等下聘那天才好去大厅消息了!”
杨忠又问道:“你与王后打了些什么机锋,说给为父听听,到时候为父也好和独孤夫人说一说。”
杨整便将他故意将“仁义礼智信”说成“忠义礼智信”,和扬言“孝敬岳父母”的事说了,还解释道:“孩儿故意说“忠”,是想向王后表明,我们杨家是忠于天王的。然后说孝敬“岳父母”。卫国公都不在了,要孝敬他,自然只能是为他报仇了。为卫国公报仇,那自然就是要诛灭宇文护了!”
杨忠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我儿果然有急智商,既如此,倒不用急着打探消息了!”
杨整急道:“可是王后听了我的话,半点表示都没有,明显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杨忠笑道:“你对陛下和王后还不太了解,这两位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后虽无大智,但自幼受卫国公悉心教导,论察言观色、洞察人心,怕是你也有所不能及。所以,她可能没猜到你话中具体含义,但肯定觉察出其中必有深意,而且,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转述给陛下。而陛下,是少有的聪慧之人,肯定能猜出你要表达的意思。”
杨整喃喃道:“会是这样吗?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与杨整的心急郁闷不同,独孤王后倒是开心得很。让杨整退下之后,她便火急火燎地去找宇文毓。宇文毓如今虽然是天王,但是朝政都被宇文护把持,他倒是闲得很。独孤王后找到他时,他正在御花园赏梅花呢。见王后满面春风而来,便知道会有好消息。
果然,王后见到他,也来不及行礼,便屏退了左右,喜道:“恭喜陛下,事偕矣!”
宇文毓问道:“哦?杨整这么说?”
独孤皇后笑道:“那孩子太谨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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