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知道,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父亲和陛下已经可以走下一步棋了。而且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对尉迟运说道:“看来你弟弟比你识时务!”说完便也不管尉迟运杀人的目光,招呼了王怀几人一声,便向房门外走去。
几人从和春楼走出来,早有一辆马车等着了。这是隋国公府的马车,宽敞得很,坐下五人也不在话下。
众人一上车刘赢便担心道:“二郎,今日可把尉迟运得罪惨了,怕是不好收场!”
杨整笑道:“怕什么?我现在扮演的就是个仗势欺人、不讲道理的二世祖,真要把天捅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
刘赢又问道:“那郎君到底什么计划?今天我们做的可有些过了,要是处理不好,我怕二郎真会被人家报复!”
周俊拍拍刘赢肩膀,说道:“赢哥你就别操心了,二郎是什么人,那是郎君的亲儿子,难不成还会坑他不成,你就放心吧!”
杨整接着话茬说道:“父亲的计划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确实是他让我做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你们不觉得,仗势欺人的感觉,也很不错吗?看来真是人性本恶啊!”说完就被自己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觉得今晚很痛快,便和杨整一起笑起来。
与杨整这边的欢声笑语不同,尉迟运的心情可就差极了。杨整走后,他便将火气撒在了和春楼一干人身上。先是唤来个酒保,将其痛揍一番,随后让酒保把一直躲着的张妈妈叫了来。
可怜的张妈妈自从他们打起来之后就一直躲着,这回躲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尉迟运。好在尉迟运有伤在身,力气小了很多,虽然还是打了张妈妈两巴掌,但比起上次来就好多了,至少没打出血。
但是事情也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因为尉迟运最恨的晚春姑娘竟然找不到了。对于这个罪魁祸首,尉迟运恨她更甚于杨整,所以他跟张妈妈说,要是找不到她,自己就让和春楼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张妈妈被吓坏了,好在她经营着和春楼十几年,早就练就得长袖善舞,脑子一动,便对尉迟运说道:“尉迟公子,您诸位都受了伤,还是先找个医馆治伤要紧,要是不及时治疗,留下什么后患,那就不得了了。”
尉迟运看了看手下这一群残兵败将,又摸了摸自己的伤腿,还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才离开了和春楼。
等把尉迟运送出门,张妈妈才长出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事儿不会就这么了了,但是只要把盛怒之下的尉迟运先送走,等他气消了一些,总是好想办法一点。
杨整回府之后让其他人去他院子里等着,自己则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因为他知道,今晚搞这么大事,父亲一定会在书房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杨整刚一推开书房门,就看到杨整坐在书案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样子没有吃亏?”等杨整进门坐下,杨忠便问道。
杨整右手握拳,向杨忠举了举,说道:“怎么没吃亏?那尉迟运也太无耻了些,逛窑子还穿着内甲,我一拳打过去,就被内甲磕破了皮。”
杨忠看杨整这轻松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占了大便宜,便接着问道:“尉迟运怎么样了?”
杨整其实心里也犯嘀咕,自己下手可不轻,万一真没把握好尺度,影响了父亲的计划,那就不好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故作轻松道:“打断了他一条腿,估计没有个把月是下不了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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