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酒也斟满。
赵空城细小的眼睛盯着老局长,一旁的卢千阳才缓缓地坐了下来。
“先吃菜,吃菜,再不吃就凉了。”
老局长没有接赵空城的话,抓起面前的竹筷,示意赵空城吃菜。
赵空城小眼睛转了转,沉默片刻,突然展颜一笑,也抓起桌上的竹筷,大快朵颐起来。
菜不多,中间一盆猪肉炖粉条,再就是拍了两根黄瓜,昨夜剩的一盘花生米。
一颗花生米丢入口中,赵空城瞧了一眼卢千阳,又看了看老局长,想了想,开口说话了。
“老方,你这徒弟,能行么?”
卢千阳嘴里嚼着一块肥肉,心里却在嘀咕,这老哥俩在打自己的主意?
老局长放下手中的竹筷,摸了摸油腻的嘴唇,叹了一口气。
“我本想着让他再锻炼几年,敌人不给我们这个时间啊……”
说完,老局长瞥了一眼身边的卢千阳,端起酒杯,轻轻地在赵空城的酒杯边沿碰了碰,一饮而尽。
卢千阳更是惊诧不已。
敌人?时间?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他们又开始了?”
赵空城也端起酒杯,手肘撑在桌上,看着杯中那淡黄的茅台,那双小眼睛盯着老局长,问了一句。
老局长重重地点点头。
“四十年前,那个魔头死了,他们就像一条被我们抽了筋的恶龙,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们的国门才开不过十年,那条恶龙又活过来了,现在……”
老局长一脸严肃,轻轻地摇了摇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去了一趟上海……”
赵空城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老局长点点头。
“暗斗又开始了!”
暗斗,从未结束过!
即使是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四十年,在那平静的水面下,不知道有多少传奇在演绎,不知道有多少殊死搏斗在上演。
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平静的岁月在负重前行。
“千阳,你去我书房,桌上有一件封了口的档案袋,你进去,打开它,仔细地看了看,我和你赵叔说说话。”
忽然,老局长侧过脸,对卢千阳说了一句。
卢千阳愣了愣,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回避,还是真让自己去看密封的档案呢?
他拿不住,但还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竹筷,却没有起身,久久地盯着老局长的眼睛。
老局长明白卢千阳的意思,朝他点了点头。
“那份档案就是给你的看的,看完了再出来。”
卢千阳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朝客厅那头的书房走去。
赵空城扭过头,看了看卢千阳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
“老方,他是你选了十年的人,能行么?”
老局长嘴唇微微地翘了翘,一丝笑意涌上眼角。
“能不能行,也只能是他了,我带了七个徒弟,好像也就他能干这件事。”
赵空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老局长。
“你那个四徒弟胡泉城也不赖,怎么不用他?”
老局长看了一眼赵空城,想了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酒是哪来的?”
赵空城一怔,摇了摇头。
“是当年李部长给我二叔的,让我二叔带到上海去,浇在杜叔的坟头……”
老局长一边说,一边狡黠地笑了,只是眼角微微地泛着晶莹的光亮。
“你也知道,那些年月,二叔别说去上海了,能走出蓉城半步,都要上头的上头批准,这瓶酒就在家里藏了几十年。”
赵空城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一股渗入心脾的酒香在口中九转回味。
“二叔好不容易平了反,长年累月的农场劳动,身子骨儿也不咋地了,想去上海又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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