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船开回去。”
卢千阳问了阿刀一句,阿刀没有说话,冰冷的眼珠只是轻轻地晃了晃。
卢千阳已经明白了,他不会开这艘渔船。
能开渔船的人,只有言无忌,指望从内地蓉城来的卢千阳,别说开船了,连驾驶室里的那些物件,他都没有见过。
言无忌的嘴角微微一翘,一抹得意的笑容挂上脸颊。
舱门边有两把休息的铁椅子,椅腿儿焊在门边,这是原来渔船大副和船长休息的座椅。
言无忌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身边的阿刀一直用手里的匕首顶着他的脖颈。
“时间还有很长,我们可以坐着慢慢聊……”
言无忌回头看了一眼船舱外那片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天边旭日升起,洁白的海鸥在海天之间翱翔。
卢千阳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自己还是算漏了一步。
“你是从蓉城来的,是公安,还是国安?”
言无忌满脸镇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千阳,卢千阳没有回答,竟然也慢慢地坐在了另外那把铁椅上。
“噢……,其实,公安,国安都不重要。我知道,你们早晚一定会找到我这里来。”
言无忌停了停,回头瞥了一眼满脸沉寂的阿刀,又继续对卢千阳说道。
“可是,即使我现在跟你回去,即使你们在家给我戴上手铐,你们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看言无忌说得那么肯定,卢千阳的眼角微微一眯,盯着言无忌那双平静的眼睛。
“哦?”
言无忌听卢千阳吐出一个疑惑不解的字来,嘴唇淡淡一瘪,点点头。
“姓袁的很聪明……”
言无忌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卢千阳当然知道他口里所说就是袁克佑。
“十年,他找了十年!”
言无忌的脸色微微地沉了沉,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这十年来,他找出了很多可疑的人,但是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让他抓住把柄,唯一一个可以确认是日本间谍的人就是金望岳的大哥,望岳集团的前老板王义生。”
卢千阳静静地听着,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一直想着一件事情。
“就在袁克佑要对王义生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死了……”
言无忌狡黠地笑了。
“死了的王义生毫无价值,可是他的死对袁克佑来说,也许意义重大!”
这一点,卢千阳是认同的。
王义生一死,从他那里打开局面的可能性就彻底断绝,他那条线也就断了。
但是,他这一死,恰好暴露了一个讯息——内鬼,国安高层有内鬼!
所以,苏明星在金望岳身边又守了十年,赵空城又用自污的手段让对方“策反”了他。
“十年后,袁克佑才再次出手……”
言无忌娓娓道来,卢千阳默默地听着,但是他的脑子却从未停止高速的转动。
“十年后,为何要等十年?高层的内鬼被清除了?”
卢千阳淡淡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言无忌满眼笑意地看着卢千阳,又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刀。
阿刀的脸冷若冰霜,顶在言无忌脖颈的匕首比他的脸色更冷。
“袁克佑等不了了,也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