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君后的玉衡宫。她还说倘若朕不肯去,她就一直跪着,就算是跪死也甘心。”
宪宗说完眼中似有波光涌动,但很快按捺下去。
天骄不敢造次,又听宪宗说:“你擅闯军营原该从重治罪,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其情可悯,朕就不予追究。稍后,朕会派御医前去纪府为你诊治。”
“谢皇上隆恩!”天骄受宠若惊“纪家罪犯欺君,臣女仍蒙皇上如此宽待,真是感激不尽!”
“纪家隐瞒纪明宣的身份的确有罪,不过经皇太女求情,又念在以往的功劳上,朕就从轻发落。内侍,去宣旨吧。”
经内侍宣读圣旨,纪宛平罚俸三年,薛崇璟闭门思过三月,纪明宣与纪明哲一同褫夺参选太女君的资格,此外再无其他。
纪家老小感恩戴德三呼万岁。内侍又说稍后御医会去给天骄诊脉,于是回府的这一路,纪宛平对天骄的脸色才勉强好了几分。
天骄的伤足足养了半月。而晋王也在这段时间进了凤都。天骄记挂着硫磺粉的事,苏垠雪负责暗中监视晋王行馆的动静。说来也怪,晋王自进京后除了入宫两趟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晋王行馆之中闭门不出。天骄越发断定晋王必有图谋。
这日陆赫嵘与百里夕前来探望天骄,百里夕略带惋惜的说:“姐姐近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妹妹想你想得紧。”
天骄苦笑“我也想挣开这鸟笼子,可你有所不知,自上次御医来给我诊治后,我母亲就以安心静养为由不准我出门。我现在分明已经无碍,却受尽管束。你难道没瞧见我院门外头那两个堵门的随从,天天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都快烦死了!”
“这么说,皇上寿筵的御前表演你也参加不了了,我本来还想请你当个军师出谋划策的。”陆赫嵘为了给宪宗的寿筵助兴,特意安排了一场御前表演。
天骄眼前一亮“这主意妙呀!参加御前表演是光宗耀祖的事,我母亲总不好反对吧?”
“那我亲自去和大将军说,我把我爹也抬出来,不怕她不同意。”陆赫嵘当仁不让去找纪宛平,纪宛平果然不便反驳,只再三说要陆赫嵘确保天骄不会惹祸。
天骄如愿以偿自由出入纪府,其实御前表演已经彩排多次,天骄适当地给点建议,就算完成了任务。
三姐妹又聚在一处开始寻欢作乐。吃罢午饭,三人走上画舫的船头。对岸一片绿树茵茵,繁花若锦,金光的湖面碧波粼粼。
忽然,百里夕咦了一声“天骄姐,那不是你三哥吗?他一个人站在断桥上干吗?”
天骄顺着百里夕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纪明宣一个人静静立在没有遮拦的断桥边,仿佛望着水面发呆。天骄连喊了两声“三哥!三哥!”
纪明宣好像充耳不闻一般,竟又向断桥桥口走了两步。
百里夕乍舌“他不会为了太女君的事到现在还想不开吧?”
天骄大骇,忙吩咐船家向对岸行船。
此时,纪明宣站在断桥边身子摇摇欲坠。忽然,岸边树荫下斜冲出一个人来,一边嚷一边跑向纪明宣。说时迟那时快,天骄和百里夕瞪大眼睛的当口,那人与纪明宣已经双双掉落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