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霆筠坐着半晌沒说话。纪明宣慢慢朝凤霆筠走去。凤霆筠忽然抬眼问他。“贵君你怎么会想起大半夜给朕送补品來。”
“臣侍、臣侍听说皇上近日操劳。处理政务要到三更天。怕您身子吃不消。所以才亲自下厨做些您喜欢吃的。本以为”纪明宣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解释。听话音儿凤霆筠对他似乎已经起了疑心。
凤霆筠摆摆手。“朕累了。你跪安吧。”
“皇上保重。臣侍告退。”纪明宣全了礼数离开凤藻宫。君后已经回昭阳宫去了。而君太后则驻足于宫门口一直在等他。
两人结伴而行。侍从们都远远在后头跟随。
君太后望着天幕中一轮皎月。淡淡地笑了笑。“贵君今晚的心境一定比这月亮圆满。”
“君太后殿下您说笑了。臣侍的父亲与弟弟刚犯下弥天大罪。臣侍心中既痛恨又伤感。怎么可能会高兴得起來呢。”
“大半夜还给皇上送补品。贵君真是有心了。”
“彼此彼此。您不也是三更半夜还沒休息。一直在关注凤藻宫的动静吗。”
“贵君。其实本后很欣赏你。你很像本后年轻的时候。聪明、隐忍。而且善于利用手中的权柄与机会。皇上喜欢你并非沒有道理的。”
“君太后殿下您过奖了。臣侍那点小聪明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明白就好。皇上宠你是你的福气。但后宫除了皇上还有本后和君后在。你永远只能是贵君。这一点你要清清楚楚地记牢。”君太后说完这一番威胁的言论后就领着人快步离去。
纪明宣望着君太后远去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服气的冷笑。
來日方长。长江后浪推前浪。在这后宫里。沒有谁是他贵君不敢斗的。因为他要真正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他要复仇。
薛崇璟被押回浣衣局后一病不起。浣衣局的管事见纪明哲和薛崇璟失势。对纪家人又换作凶狠的嘴脸。甚至变本加厉。
纪明哲被重责了五十大板。幸亏汪莲暗中对掌刑内侍授意。才免于被打死的厄运。
暴室是皇宫里关押犯罪宫人的所在。牢房狭窄阴湿又森严恐怖。由于伤势颇重。纪明哲被关押后一直都处在断断续续的昏迷状态。原本像他这样的罪奴是不会有人搭理死活的。但清晨时分汪莲亲自來了一趟。给他上了药。也不知汪莲对那看守讲过什么。自此看守对纪明哲的态度有所好转。每天给他换药。也给他些干净的食物。他捱过最煎熬的几日后。身子竟也渐渐开始复原。
一转眼便在暴室关了七天。这晚忽然被人架去了刑房。
纪明哲跪在当地。纪明宣则坐在书案后头。挥手驱退了内侍与看守。
纪明宣的笑声不无得意。“薛氏处心积虑想把你送到皇上的御榻上。可惜。天意弄人。你现在连浣衣局也回不去了。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沒本事就不要心存幻想。”
“纪明宣。爹还不是中了你的毒计。我就不信你和这件事沒关系。”
“哈哈哈哈”面对纪明哲眼中喷射出的难以遏止的怒火。纪明宣并不回避。“就算本君略施小计。也只能怪你那个愚蠢的爹自作聪明。旁人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信以为真。一心想促成你和皇上的好事。结果却弄巧成拙。其实。本君并不真想杀你。只是希望你能远离皇上。那样的话。你就沒机会再心存妄想。”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來沒想过和你争宠。”
“哼。争宠。你配吗。”纪明宣讥讽的大笑。“纪明哲。你找个镜子好好照照你现在的德行。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君争宠呀。你现在已经是沒有翻身的机会了。皇上再也不可能纳你。你就留在这暗无天日的暴室里等死吧。”
“纪明宣。我不明白。我已经被你害得万劫不复。你为什么还要跑來奚落我挖苦我。就单单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哼。本君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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