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兄弟们会失去耐心。”
“呵呵,我看到你是失去了耐心,等,一定要等,要等到颜永恢复,要等到恒道的人松懈,要等到我和吕剑强也谈好,那个时候才是风暴来临的时刻。”苏老大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这就让简单的几句话了很长的时间,也表现出了他的不容更改的决心。
沈宇就又:“那么我们场子的酒水是不是可以停用恒道集团的?”
苏老大摇下头:“不,不能停,那样会让萧博翰起疑的,这都是小事,等我们攻击之后,等萧博翰可以摇尾乞怜的时候,那些事情都不成为事情了。”
苏曼倩明白老爹和沈宇在什么,她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她有对萧博翰因爱成恨的关注,也有对这件事情的痛恨,她不想去过多的评价这件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她认为不管怎么,恒道集团都不应该那样对待颜永,她每一次去看望颜永,苏曼倩都感觉自己有点愧疚,好像恒道这样对待颜永和自己也有绝大的关系一样。
听到他们这样谈论着接下来对恒道集团的攻击,苏曼倩感到伤心,这绝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在过去,她每次都在想象着将来能够和萧博翰合二为一,让恒道集团和永鼎公司成为一家,那多美好啊,自己也可以和萧博翰双宿双飞,恩爱白头。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的无情,萧博翰的**不羁让自己一下从幸福的顶端跌落到了痛苦的深渊,而现在,双方还要面临残酷的对战,这让苏曼倩那微妙的感情变得迷迷蒙蒙了,她不知道应该是支持,还是反对这场战争。
苏老大也看出了苏曼倩的心思,他回过头来对苏曼倩:“曼倩,老爹这样做也是为你,当恒道集团开始溃败和没落的时候,当萧博翰苟延残喘四处乞怜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另外的一个萧博翰了,那时候,你的痛苦也一定会减少许多。”
苏曼倩看看老爹,却不知道该什么好。
沈宇退后几步,回到了沙发上,他已经听到了苏老大的想法,不过从苏老大这样谨慎的对待恒道集团来看,苏老大对这次的行动还是顾虑重重的,打击是肯定的,但苏老大不惜降低身份的和史正杰,吕剑强联手,也明了他信心的不足。
沈宇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话,心中也很有感慨,时代变了,苏老大也变了,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再也不像当初开辟临泉市那样的勇猛的无畏,无惧,唉,老了,苏老大老了,自己也老了,大家都变的畏手畏足了。
作为苏老大,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的临泉市已经不是70年代,80年代那个样子了,那时候政府的力度也不大,而每一个江湖儿女拼的就是一腔胆气和热血,现在不同了,太多的生意,太多的关系,太多的制约,让这些黑道帮派的空间和生存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
自己的实力也在最近遭受到少有的消耗,而这个萧博翰更是一匹狡诈的豺狼,没有人比苏老大对他观察和了解的更详细了,萧博翰在近来来展示的睿智和技诈,让潘飞瑞,史正杰都遭受过沉重的打击,他运用的手腕和出牌的招式,都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套路,好几次了,连自己都以为他已经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却可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自己绝不能出错,一步错,步步错啊,不小心就会重蹈史正杰他们的前撤,大家喜欢杀鸡焉用牛刀,错,就算萧博翰是一支鸡,自己还是要举起牛刀。
办公室三个人都长时间的没有话,这让苏曼倩感到了一种压抑和窒息,她站起来:“我先出去转转,你们聊。”
苏老大看着女儿心思重重的样子,叹口气:“行,你自己转转吧。”
回过头,苏老大对沈宇:“下午和吕剑强见面都安排好了吧。”
沈宇:“嗯,安排好了,在白金大酒店,晁老板那面需要邀请吗?”
苏老大摇下头:“他就算了,他那面的兄弟本来战斗力也一般,而且我前两天给他提过这个事情,但感觉他很犹豫,所以我想先等等,需要的时候在,有吕剑强和史正杰协助,应该够了。”
沈宇也很赞同的点点头:“嗯,也是,就算萧博翰再厉害,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恒道而已。”
“沈宇啊,我也看出了你对我这次的谨慎很不以为然,但你别忘了,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萧博翰,还有潘飞瑞在旁边虎视眈眈,上次萧博翰就能为潘飞瑞支招,这次他们会不会再联手,这才是我担心的。”苏老大忧心忡忡的出了自己的顾虑。
沈宇倏然一惊,自己太不注意了,自己的心思都让苏老大看出来了,沈宇后背有点发凉,他尴尬的笑笑:“苏总言重了,我哪敢不以为然啊。”
苏老大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样的看法本来也是对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次行动老是很犹豫。”
“苏总担心不无道理,潘飞瑞这人确实很阴险,要不我们和他再好好谈谈?”
苏老大摇着头,若有所思的:“没用的,这个人,就算他答应你了又如何,事到临头他变也就变了,他能把飞龙会都出卖了,你想一下,我们和他还有这样大的仇恨,拉上他我反倒会提心吊胆的,不如摆出强势让他看看,只要能震慑住他,他不乱动,那就行了。”
“是啊,这个人的确没办法让人放心。”
“用实力让他安分守己,这才是最有效的途径。”苏老大完,就狠狠的摁熄了雪茄,在办公室来回的度起了步。
萧博翰也在耐心的等待,他无法确定苏老大的攻击会从那个地方开始,也不能确定苏老大的攻击会在那一天爆发,从这一点上讲,萧博翰是弱势,他不可能主动的发动攻击,他只能被动的接受苏老大的挑战,这很不公平,但也无法改变。
萧博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恒道的弟兄们可以顶住苏老大第一波的攻势,那样自己在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看懂苏老大的套路,能不能化解这场自己接手恒道集团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但真的,萧博翰心里并没有底,因为这次的对手不是史正杰,也不是潘飞瑞,而是苏老大,一个在临泉市纵横驰骋多年的黑道一哥。
为了化解等待的痛苦煎熬,萧博翰让自己努力的振作起来,他这几天连续的开了几个会,确定了洋河县投资项目的落实,他从资金上,人员上都做了适当的调整,项目还是由唐可可专门负责。
唐可可带上了恒道集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资金到洋河县去了,当她把巨大的资金转到了洋河县发展银行的账户上,自然就受到了整个洋河县政府和县委的关注。
毋庸置疑的,对所有洋河县的领导来讲,这都是洋河县的一个大买卖了,只要能留住这笔钱,让它投入到洋河县的开发招商中来,大家都会跟着沾光,且不对洋河县未来的发展,仅仅就是从每一个当权者的政绩上讲,这都是一项可圈可点的汇报材料。
所以任雨泽也是没有脱俗,他这次很亲切,很热情的接待了唐可可,也就是这一天,任雨泽也从自己的公安局副局长那里第一次听到了恒道集团老总萧博翰的名字,更听到了他被誉为“隐龙”的这个绰号。
任雨泽当然是很不屑,也很好笑的,一个带有不清,道不明的性质的企业老总,也敢与诸葛亮齐名,这真让任雨泽笑了好久,但事实却大出任雨泽的意料之外,因为就这个恒道集团的小小属下唐可可,却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摆平了洋河县的几个银行的行长,让他们都答应给予更多的支持和贷款,这不得不让任雨泽对恒道集团刮目相看。
对付银行这帮吃国家垄断饭的家伙,任雨泽一直是深恶痛绝的,但在很多时候自己又不得不委屈自己和他们虚与委蛇,因为没有银行的支持,洋河县就不可能获得大跨步的发展。
但每每想到他们那一副无知,无畏,骄横跋扈的嘴脸,任雨泽在心里就会升起一种鄙视来,可是唐可可惊人的表现让任雨泽重新定位了恒道集团的能量。
唐可可用几千万的资金存款,就一下子获得了将近一个亿的资金保证,她大手笔的买下了洋河县温泉山旁边的千亩坡地,创造出了洋河县单笔土地销售的最辉煌的一个记录。
这对洋河就像是打了一剂兴奋针,坡地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它不像城郊周围的平地,可以盖楼,可以开发,坡地的成功利用将来会为一个山区县奠定一个良好的示范效应,让洋河县在未来的发展中获得更大的提升。
任雨泽本来应该是兴奋的,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高兴起来,因为最近几天一个对自己并不算好的消息传到了洋河县,自己和云婷之在为官理念,在权利利用中发生了不可调解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在最近几个月中又不断的发酵,不断的加大,不管从云婷之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来讲,还是各种渠道传来的信息来看,云婷之已经对自己忍无可忍,决心拿掉自己在洋河县的权利。
任雨泽开始沮丧和迷茫起来,自己苦心经营,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多么艰难,而权利对自己多么的重要,现在眼看自己就要丢掉这些了,这丢掉的不仅仅是一种权利,还是自己多年的努力和希望。
他开始矛盾起来,开始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值得,自己一点丢失了权利,洋河县的那些土地还是会在新一任领导手中被廉价的买走,洋河县未来的环境还是会遭到破坏,那么自己的理念和坚持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保住自己的权利,或者还能更多的为老百姓做点工作。
但自己的良心呢?自己的理想和责任呢?自己的党性和原则呢?
任雨泽的心开始徘徊起来,也更加的痛苦起来。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他推掉了今天所有的会议和应酬,他想让自己清清静静的思考,并做出最终的选择。
天色将暗,他还是没有走出心中的困境,这个时候,办公室的们被敲开了,他看到了一张写满了风情的脸,是唐可可来了,她之怎么动自己的秘书放她进来,任雨泽不得而知,但显然,对这样一个和自己有过数度交往的人,任雨泽是无法拒绝的。
他看着她走近自己,他:“为什么你总可以在想见到我的时候就见到我。”
唐可可嫣然一笑:“因为你是风儿我是沙。”她用了一句很时髦的,好像是还珠格格里的台词。
任雨泽不得不笑了,这个回答让他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啊,她总是能让别人感到意外,就恰如那次自己差一点点就进入她的身体一样,都是那样大胆和奇特的行为。
随后任雨泽的秘书也进来了,他有点担心的看看任雨泽,生怕自己放进了这个女人会让任雨泽心里不高兴,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棉花糖一样,牢牢的粘在了自己身上,不让她进来,她那语言都能把自己杀死。
还好,秘书看到任雨泽并没有生气,他就赶忙的帮唐可可到上了水,又帮任雨泽把水添上,看看没自己的什么事情了,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任雨泽问唐可可:“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有啊,我想结识一下任书记,这个理由充分吗?”唐可可很夸张的。
任雨泽也很认真的点点头:“嗯,还算充分,但为什么要结识我?”
唐可可满不在乎的:“当然是为了巴结你,以后我们恒道集团在洋河县要投资,发展,离了你的支持那怎么行。”
任雨泽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哈哈哈的又一次笑了起来,:“真没见过还有你这样的人,你也不的婉转一点,让我这个被巴结的人很有点不好意思啊。”
唐可可也笑了,:“怎么想就怎么呗,何必装模作样,我就是想巴结你,想和你套近乎,所以晚上要请你吃饭。”
任雨泽很少遇见过唐可可这样的女人,他平常里见到的都是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人,很少能像唐可可这样直言不讳,无拘无束的和自己话,每次自己和他们话都感觉很累,自己不得不小心的斟酌每一个词汇,以免对他们想成影响。
因为那些人毫无疑问的,会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分析和猜测,然后算计着怎么去行动。
但唐可可就不一样了,感觉和她可以随便的,想什么什么,不需要过大脑,这就轻松了许多。
“对了,唐可可啊,我一直对你们恒道集团很想了解一下,特别是你们那个老总吧,好像有个外号叫隐龙,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任雨泽是很想知道萧博翰到底是那种类型的人。
提起了萧博翰,唐可可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有点温情,又有点敬佩的神情,这样的表情还是让任雨泽感到惊讶的,一个老总能让自己的属下对他怀着一颗敬仰的心,这实属不易,自己也是做领导的,但真正的能对自己发自内心仰慕的人又有几个呢。
唐可可:“恒道集团我就不去讲它了,因为它就摆在那里,它的实力,它的规模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起来我们萧总,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他的故事。”
任雨泽很感兴趣的:“好,我们就他。”
“他和你一样,有自律的时候,也有放任的心态,似乎你们都还有一种共同的性格,那就是坚韧,不屈,所有的难题,所有的危机在你们的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唐可可起萧博翰来,那真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竭。
任雨泽一直听的很认真,他被经过唐可可美化后的萧博翰感动,这个人和自己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啊,唯一可惜的是,他成为了一个黑道企业的首领,这样就和自己永远不能在同一个轨道上运行了,自己和他也不会有相交相容之处,但要是能见见他,自己还是很愿意的。
任雨泽本来很沮丧的情绪,却在唐可可春风化雨般的讲述中慢慢有了变化,一个涉嫌于黑道企业的老总,都可以在一次次的艰难危险中不屈不饶的斗争和拼搏,那么自己为什么就要如此的颓废和失望呢,自己难道连那样一个人都比不上吗,看看唐可可在提到萧博翰名字时候的那种向往和崇拜,让任雨泽也有点热血沸腾起来,做这样的男人才值得骄傲。
任雨泽眼中就有了一种新的神情,他开始思考,开始决定,自己既要保住手中的权利,还要完成良心和职责的守护,他从容淡定的点上了一支香烟,眼睛虽然实在看着唐可可,有时候还会点头附和一下,但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慢慢的进行着自己的规划和设计,云婷之对他的巨大压力,现在已经变得并不沉重,他坚信,只要开动脑筋,不管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解决。
唐可可在长篇论述万萧博翰之后,却没有见到任雨泽有什么话,这让唐可可很奇怪,难道自己的描述不够精彩?
她就停止了叙述,:“任书记,你是不是感到很无趣?”
任雨泽很凝重的摇摇头:“不,恰恰相反,我感到很受教育,你们萧总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这一点我很佩服,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唐可可本来马上就想答应任雨泽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但她很快想到了临泉市最近的危机,想到了萧博翰面临苏老大的压力,最后唐可可摇摇头:“最近恐怕很难,恒道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处理,而且他又是一个过分低调的人,以后吧,以后相信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任雨泽也并不是马上就要见到萧博翰,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所以在唐可可做出了这么一大堆啰啰嗦嗦的解释后,任雨泽就:“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等待。”
唐可可听到任雨泽这样的评价萧博翰,心里格外的高兴起来,:“谢谢任书记,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饭去,本来我是想请你的,但现在看来你一定会请我吃饭的,这好像是个礼貌问题。”
任雨泽就站了起来,:“不错,本来我是应该请你的,可惜你刚才的话对我有了影响,我要做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这顿就先记下,我一定会还的。”
完任雨泽就开始穿上了外套,嘴里喊了一声:“秘书。”人也走了出去。
唐可可诧异的看着任雨泽,这这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走就走了,让自己情何以堪。
但唐可可还是从任雨泽眼中看出了他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在对自己着这些话,这就表明,任雨泽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唐可可也不再勉强了,这样也好,既然他过这顿欠着,自己以后就更有机会来接近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了。
唐可可离开了县委,任雨泽开上了一辆车,离开了县委,他开到了城郊,一个人把车停下,看着夕阳西下,任雨泽极目眺望,那夕阳就像玉盘一般,照在自己的脸上,他抬起头,远眺着夕阳旁边的云霞色彩变化,真是色彩缤纷。
任雨泽毅然的启动了汽车,他要到临泉市去,要为自己的权力去拼搏,就算做出妥协,就算受点委屈,他还是要试一试。
小车在秋风中奔驰,任雨泽为自己的谋划开始整理着每一个细节,他要对云婷之的权威发起挑战,他要迫使云婷之维持目前的格局,自己还没到该离开洋河县的时候,而唯一能限定和对抗云婷之权利的只有他们共同的对手——临泉市的市长许秋祥。
任雨泽要去见他,要去投靠他,要去胁迫他,让他来帮助自己共同对抗云婷之,以达到延续自己在洋河县的权力掌控,这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但任雨泽信心满满,因为他手里有两张牌,两张许秋祥不得不认的牌,第一张牌就是一个许秋祥当年在洋河县遗留的烂尾工程,用这个工程的变化来作为交换筹码是一定可以让许秋祥伏首就范的,而第二张牌就是自己,因为自己本身也是一张好牌,一张许秋祥愿意接受的,用来对付云婷之的好牌,有了这两张牌,任雨泽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希望。
而萧博翰是没有多少希望了,在一个本来看似平安了的暗夜,临泉市的巷弄里凄惨的哀叫声响了起来,一声声闷揍声响更是愈来愈大,泥泞的地上都是由排水管里流出的污水,墙壁上反射出7。8道黑影,不停地在空中抡拳,有的手中还拿着棒子,每当棒子落下,那哀号声就更加惨烈。
“拷!你苍狼不是平常很拽吗,现在继续牛啊,牛啊。”一个黑影一边拿棒打着,一边骂。
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一个一脸怒相的人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清被打的男子,正是恒道集团的苍狼。苍狼受伤的眼角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浑身骨头像被人拆了再重组,腹部更是传来阵阵剧痛。
“哥们,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他头上那双大脚踩得更用力,逼不得已他只能被迫趴在地上。
“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老子是永鼎公司的,还跟我们抢地盘,找死啊。”用脚踩在苍狼头上的人声音不耐烦地提高。
苍狼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他用手抱住了头,:“哥们,都是道上换的,留点情面吧。”
“给你留情,你平常的嚣张刀到哪去了。”话中,又是几下拳脚,苍狼就倒在了地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不要把头伤了,所以他一直双手抱头。
一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笑,抓住苍狼的下颚强迫他抬头:“啧啧!真是没礼貌,我们打你你连看都不看。”着搬开了苍狼的手,照他头上就是几脚。
“大哥,和他多什么。”一旁的小弟叫嚣着。一个年轻就露出冷笑,举起了棒子,苍狼双手合十地求饶:“几位大哥,我以后不敢了”
年轻人没耐性听他啰嗦,叹口气,狠狠朝苍狼的背脊敲下,苍狼瞬间趴在地上哀号:“痛死我了。”
“痛?”那年轻人口吻严厉:“现在知道晚了。”
苍狼趴在地上无力多些什么,双眼早已泛红,害怕的泪水混在泥泞的柏油路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污水。
一辆车如旋风突至,极为嚣张地在巷口停住,轰隆隆的引擎声还在叫嚣,车的门被打了开来,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靴移了出来,在踏上泥泞地的刹那间犹豫了下,刚才那几个年轻人见状连忙奔来:“颜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颜永冷冷的站在车边,他包裹在黑色皮裤下的双腿修长、性感,呈倒三角形的完美上半身,肌肉结实却不过于粗壮,腰杆窄扁,卷至肘处的黑色衬衫露出了古铜的手臂,他削薄的发尾让发丝显得轻柔飞扬,尤其在一阵快车之后,更显**不羁;他的锁骨上正躺着一枚以玫瑰金链子系住的同材质戒指,风吹动软丝衬衫时,玫瑰金项链便会探出头来。
颜永鹰隼般的双眼冷冷地睨着眼前的画面,一双剑眉紧蹙,薄唇紧抿,显然心情不佳。
“颜大哥,这个人就是恒道集团的苍狼,当时就是他动手伤的我们的弟兄。”刚才用脚踩苍狼的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地站到颜永身旁。
“就这小子啊,你们还上这么多人?”
年轻人瞬间抖了起来:“颜大哥”
“你的能力只有这样吗?”颜永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是,我知道了。”男子很紧张的忏悔地不敢抬起头。
颜永那双眼眸像会勾人心魂,深邃锐利,像紧紧盯住猎物的野兽,充满暴戾之气令人畏惧,他看了一眼早巳被打趴在地上的苍狼,苍狼的五官早已快看不清楚,满脸鲜血,浮肿的眼睛,连嘴唇都瘀青地像两条香肠挂在脸上,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想合十哀求,奈何身体早巳失去力气,只能微抬几分便坠地不起。
“求求你了,大哥。”苍狼断断续续的。
颜永嫌恶地摇摇头:“啧!不要让我亲洎動手。”他对着身旁的手下放话。
刚才那个年轻人收到命令,马上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抽出一根报废灯管,快步朝苍狼走去,毫不犹豫地当头而下,苍狼只能瞪大眼看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灯管,直到剧痛与玻璃碎裂同时产生,下一刻,他已失去意识。
“剁掉他的一根手指头当记号,让他永远记住今天的日子。”颜永冷酷的。
然后一弹手中的烟蒂,让它呈抛物线被弹了出去,落在一片水渍当中,颜永坐上车,看了手下一眼:“这里事情办完就到下一个地点,那面可能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关上车门,车再度急如风地扬尘而去。这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弯腰送自己的大哥,直到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他们才站挺,随即将苍狼的手放在了地上,一个人就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照着苍狼一根手指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