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机会吗?”她指了指上头的人问。
程旬旬默了一会,正欲开口,陈枷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别说了,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程旬旬笑,转过头看向立在台上风光无限的人,略有些出神,这男人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魅力,沉着稳重而又自信,还有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气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周衍卿,有那么一瞬,竟也被他的样子迷惑住了。
她们就站在台阶边上,周衍卿下台的时,程旬旬躲避不及,就掩藏在了陈枷枷的身后,偷摸着看了他两眼。他目不斜视,同潘校长寒暄了两句,就跟他们一道出了礼堂。
程旬旬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从陈枷枷的身后走出来,与她并肩而站。
陈枷枷戳戳她的手臂,说:“程旬旬我有一个恶毒的想法。”
“什么?”
“我要诅咒他喜欢男人。”
“……”
晚上的感谢晚会,周衍卿也参与了,由此来参加这场晚会的学生很多,程旬旬比较靠后,人头攒动,看个表演都费劲。程旬旬看了一会,觉得闹腾就去上厕所安静一下。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程旬旬接到了向冉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噪杂,向冉在哭,话还没说完,就占线了,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向冉打来电话是让她照顾她妈的,很明显她可能是出事了。
程旬旬是凭着一股血气,直冲到了万宝大门口,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在她眼里,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不是她这种人能来的起的。这是有钱人醉纸迷金的地方,看着富丽堂皇,却也肮脏不堪。
程旬旬站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打算进去,却被门口的人给拦了下来,竟然不准进。
“小姑娘,这儿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最低消费两千,你有钱么?”
竟然瞧不起人,她昂首挺胸,瞪视了他们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干爹是周衍卿!你说我有没有钱!”说完又从口袋里拿了三百块钱甩在了那人的脸上,“别以貌取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信不信我拿钱砸死你!”
程旬旬这话说的跟真的似得,而且气势逼人,那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戏。愣是将这人唬住了,大摇大摆的进了万宝金碧辉煌的大门。
这里头很大,跟迷宫似得,程旬旬转了几圈,问了好几个服务生,一个个的都说没听过向冉这人。最后,还是听到两名侍应生在讨论某包间发生的事儿,这才顺藤摸瓜找到出事的包间。
包间门虚掩着,程旬旬先是拿出手机拨好110,然后不动声色的推开门,里头人多,而且闹哄哄的,倒是没人注意到她的潜入。这时,向冉被人强行摁在地上,坐在沙发上单手捂着头的男人,厉声说:“给我把衣服扒了!跟老子装处女是吧!老子让你装!”
包间里有好些个男男女女,皆是站在一边看好戏,并没有人出手相助。向冉跪在地上,哭闹着挣扎,但是手劲敌不过男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很暴露了,这么一扯差点儿露点。
“你们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程旬旬一下挤了进去,想都没想一脚踹在了扒向冉衣服的男人的要害处。
那男人反手要打人,程旬旬有防备一下就躲开了,这会她才看清楚这包间里有多乱,茶几上简直一片狼藉。还有一只被砸碎的啤酒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满头是血。
“旬旬?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向冉抬头,一张脸又红又肿,额头嘴角带着血和淤青,显然是被人打了。
“又来一个?报警是吧?报啊!你有本事报!”那满头是血的男人站了起来,态度特别横,显然是被惹恼了,并且已经到了极限。
程旬旬见过比他更凶悍的人,并不是特别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可以找警察,说:“识趣点就放我们走!等警察来了,有你们好看!”
“是吗?”他说着,忽然拿起了一个完好的啤酒瓶,手起瓶落,嗙的一声,那啤酒瓶砸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头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男人的脸上登时染上了鲜血。
男人砸了手里的啤酒瓶,啐了一口唾沫,大手一挥,道:“给我报警!”
……
周衍卿还在学校看无聊的节目,出于礼貌,他还聚精会神的看。过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
“五爷,什么时候收了个干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说人话。”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说:“有个自称是你干女儿的人,在我这儿闹事得罪人被警察抓了,我就想来问问是不是你五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