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彬毫无愧色,继续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张岩这小子可是大有来头,要不以你小彬哥这么拽,这么威风霸道的人会跟着他混吗?”
齐景春心里呸了一声,直接过滤了韩彬的自吹自擂,直指要害,问道,“张大哥什么来头?”
“……”韩彬怔然少许,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小彬,你不会也不知道吧?”齐景春很了解韩彬的秉性,若是知道的,必定会毫不保留地吹嘘出来,以此来满足自己无所不知的虚荣心。
“小彬,赶紧告诉我啊。”
“小彬,……”
“他妈的,你也不知道,装什么蒜呢!”
韩彬终于讪讪一笑,尴尬道,“大春,既然这是个秘密,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你也知道,被我知道的秘密,他就不叫秘密了。”
齐景春满脸失望之色,看着韩彬,低声狠狠骂道,“你的自我认知的确不差,也知道自己大嘴巴,管不住秘密,真他妈让我失望,以后不带你去如雪坊玩了!”
……
一番欢喜酒,止于中途。
石洛城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扫兴,作为一个合格的仆从,有义务,有责任提醒并告知一切对主人不利的消息。更何况,如今他和张岩的关系已不像寻常等阶分明的主仆了,像朋友,像兄弟,不一而足。
张岩有些心思不属,在炼制材料的时候,被李水蝉察觉了,用了近乎三个时辰才成功凝结出一个虚阵,这样的效率太低了。
李水蝉没有问什么事,他相信,张岩若愿意说,根本就不用自己问。他只是很果决地建议道,“张道友,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解决了心事,咱们再炼制这些材料。”
张岩依言,离开张氏皮货行,朝位于青榕巷的家中走去。
自从张氏皮货行开张,包括张永泰夫妇几乎都没怎么会到这个有些许破败的院落。韩彬那厮自然不用考虑,几乎都没进过家,属于最没心没肺的一个,不过这家伙过的很开心,不是吗?
推门进屋,石洛城正在院落中练剑,见张岩回来,立即收功,默然少许,说道,“是不是我的到来,让主人心生忧虑了?”
张岩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说道,“若不是你,我又怎么能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可叹我还在欢喜中不自知呢。”
石洛城似乎依旧没有放开心结,半响之后,才说道,“若是遇到危险,我会挡在主人身前的。除非我死了,他人休想伤害主人一丝一毫!”
张岩怔然,走过去拍拍石洛城的肩膀,心中涌出万丈豪情,灿然笑道,“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那得看他有几斤几两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岩轻轻一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他心思烦闷,根本无心练功。
于两年后的今日,石洛城的到来,再次把北疆的风波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是张岩未曾想到的,不自禁再次回忆起从离开翠山镇的种种事情,有黯淡悲愤,有高兴开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熨帖之极,张岩总算尝到其中滋味,苦涩之余,不曾缅怀陷入其中,不知自拔,颓然沮丧。
或许可以说,张岩从未退怯过,无论遇到再大的风波。执拗好强的人,不认死理,钻牛角尖是强项。
所以这场发生在两年之后,波及到自己的风波,并未让张岩惶恐到斗志全无,相反,骨子里愈挫愈勇的狠劲儿被彻底激发了。
天下修士与我为敌,我就一个个把他们踩在脚下!
这样的豪情壮志,他从都不缺失,也从不当做一时之情绪抛之脑后。他只知道,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需要拿出十倍于人的努力,付出百倍于人的汗水,他从未对自己失言,抑或是失信。
想及还有二叔二婶陪伴自己,还有韩彬、石洛城在自己左右,还有阴煞王拓风守护着自己,张岩不由来一阵斗志昂扬。思路异常的清晰,于月色之下,床榻之上,脑海中抽丝剥茧般,分析其轻重利弊,心中渐渐有了明确的想法和计划。
这一夜,张岩于深夜中安然入睡,还做了一个好梦。而石洛城却独自在院落中劈了千百次剑,似乎要驱散鬼魅般的夜色,守卫整个院落的一方净土……
(明天金鱼儿要坐车回家,嗯,更新会有点不及时,诸君勿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