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十五年,大明朝的辽东又迎来了新的格局变动。这一次的引路人,是杀死起个叔叔自立为贝勒的辉发贝勒拜音达里。
拜音达里自立为贝勒,因其薄情寡恩,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部众多叛逃于大开城门欢天喜地迎接的叶赫部。
布扬古和金台石和稀泥的本事多年来有增无减。努尔哈赤免不了又要被拉进这次原本同他建州毫无关系的斗争中。
拜音达里即位不久,实力远不及海西大部叶赫,眼睁睁看着自己部众叛逃十分不甘心,于是便修书向努尔哈赤求援,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收服叛逃部众和村寨。努尔哈赤面上故作为难,托了足足三个月才勉勉强强的答应。实则是关起门来欢天喜地的布置战局。
叶歆托着腮看着皇太极忙着部署战略物资,百无聊赖的揪着着他早已经齐腰的长辫子在手中摆弄。辫尾的紫色流苏配着他镶了紫色滚边的月牙色团龙行袍,着实养眼的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娶的媳妇审美不错。
“喂,成亲都已经大半年了,你媳妇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叶歆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和算数据算到头大的皇太极说话,是耽误人家。理直气壮的口气直把皇太极气的想将她塞进衣柜。
“外面有明庭赏赐下来的什锦扇,样子十分精致,你拿去玩罢。”皇太极手上笔写的飞快,头也不抬,眉头倒是轻轻的皱了一下。
哄小孩子的口气?叶歆哭笑不得,自己整日闷在家里智商已经渐渐退化。比自己小九岁的孩子竟然要用哄孩子的口气来哄自己。原是想要继续纠缠的,可想着皇太极小小年纪就要,可操持家政,的确可怜。便不同他计较,给他留了一片清静之地。
除了皇太极的外书房,过一道极长的穿堂放才能到叶歆的垂花门。路程虽算不得远,可若步行也要走上二十分钟。
“格格,外面备好了轿子,咱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去后院转转?”乌日娜扶着叶歆的手,往外面走来。
叶歆随手从前厅的方桌上拿了一个绣着美人的团扇,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后院是他妻室的地方,咱们还是不要去的好。直接回西苑罢。”
“是。”乌日娜应了声,便吩咐着门口四个穿着相同青色短打服的小厮,起轿回去。
到了垂花门前,叶歆方才下了轿,便有几个穿着艳丽的小丫头迎了上来。“格格您总算回来了,洪巴图鲁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谁?”叶歆一脸错愕,看着眼前这个穿红戴绿,面色红润,生的十分机灵的丫头。
“咱们建州的洪巴图鲁还能有谁,当然是骁勇善战的大阿哥。”提起褚英,一排的丫头们无一不露出崇拜的神色。
叶歆扶额,她有点觉得头疼。乌日娜瞪了那些个叽叽喳喳的丫头们,瞧着叶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匆匆跟着进了院儿。
过了二门是三间小正厅,这平日里就是叶歆的会客厅。按说褚英就该等在这里,可婆屋子里除了侍立的婆子丫头们并无他人。叶歆迅速穿过正厅,踏上了正院,才绕过门前的回廊,便瞧见东边最大的主屋开着门。褚英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
“格格,大阿哥他……”迎上来的老嬷嬷是叶赫跟来的老人,对叶歆和褚英的事自然了如指掌,如今看叶歆脸色不对,忙走到跟前解释。
叶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褚英赖皮赖脸的想要进去,只怕就算努尔哈赤站在门口都未必能拦得住他。
“不请自来,作何解释?”叶歆看着坐在主炕上摆弄炕桌上围棋的褚英,脸色沉了又沉。
褚英扔下手中的白色棋子,脸色并没比叶歆好到哪儿去。“如今连兴趣爱好都同老二一样了?这劳什子成费脑子了,你摆弄它做什么?难不成就为了应承老二的口味?”
“是又怎么了?”叶歆火冒三丈,可却依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脱下鞋盘腿坐在褚英对面。捡了一枚棋子点在盘上,“我应承他,总比对着你好。别说这高深的棋局,就是平日里的牌九你都够呛能赢得了我。”
“你!”褚英火大,转瞬又稳住,冷笑一声。“你出了城当真是什么信儿都听不到。如今老二心尖尖上的人早就不是你了,也不想想自己年老色衰哪儿是人家正值青春貌美的阿巴亥的对手。”
“你!”叶歆惊慌的四下扫视一眼,见乌日娜迅速关紧门窗才舒了一口气。“你是嫌自己的兄弟活的太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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