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继孝面色转而凝重,“哎,你外祖如今身子不大好,你外祖母让我来接你回慕家。四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替你娘在外祖身边尽尽孝吧。”
花溪不言语,面上有些犹豫。
刘妈妈一个劲儿使眼色,丁香似乎也有意动,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这也不需连夜来接,莫非侯爷不行了?
能回去,应该算是好事吧?
花溪极力想放松,可心弦却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复杂的环境,陌生的人,心里总会有些排斥。
慕继孝打量这厅里的家具摆设,看花溪小脸尖削,穿着布衣,头上连支簪子都没有,不由摇头,这日子过得实在是……自己走了这些年,家里人不待见,那些奴才只会拣软柿子捏。
再瞧见花溪犹疑不定,以为她是寒了心,慕继孝叹气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一人住在外面。当年,你外祖……”
“花溪明白,血脉之亲不敢忘。一切全凭二舅做主。”
树挪死人挪活,挪死挪活,总要挪着试试才知道……
慕继孝被花溪说的心头一热,“好,好。来,赶紧给你家姑娘拾掇东西,准备启程。”
转头又吩咐刘妈妈说:“收拾些换洗衣裳就是了,家里如今忙乱,等日后得了闲再给姑娘置办新的。”
听这意思是要常住了。
刘妈妈心中一喜,忙道:“是,二爷。姑娘东西不多,一刻就好。”
花溪则惦记着慕向晚留下的那一书柜伤春悲秋的诗词和随笔札记,自己不带走,指不定会让庄子里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扔了。
“娘亲留下过些书,虽说不值什么钱,可毕竟是个念想,就是带起来不方便。”
“嗯,书不急着带走,我会留下人收拾,回头运回府里。”
慕修远心想,虽然府里不缺那些书,但毕竟是四娘的东西。这孩子孝顺!
刘妈妈和丁香收拾了一刻,打了三个不太大的包裹放到马车上。
慕继孝上了一匹枣红马,招呼花溪上车。
花溪回头又看了眼自己住了十二年的房子,然后登上了马车。
吱悠吱悠,车轮缓缓启动,车头风灯摇晃,一点昏黄在黑黢黢的夜里分外鲜明地跳动,照亮了前面的山路……
夜路难行,车子走得不快,晃晃悠悠的,摇得人昏昏欲睡。
花溪眼皮直打架,刘妈妈看着她硬挣着难过,心疼道:“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姑娘靠在我腿上睡睡吧。”
“嗯,到了城门口叫我。”花溪实在熬不住了,躺倒,半蜷着身子,头枕在刘妈妈大腿上,阖上了眼皮睡着了。
等到了上京城外,天还没亮,家丁叫开了城门。
慕继孝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走到了城守队长的跟前,正要伸手掏怀里的路牌。
城守队长忙躬身道:“慕二爷,不用了。昨晚上您出去时小的已经看过了,侯府半个时辰前派人过来看您到了没,您别在这儿耽搁了,快进吧。”
慕继孝心头一紧,难道爹出事了?
他回头吩咐了身后的随从带着花溪回府,自己先行一步,一挥鞭子,打马冲进了城门。
那随从给城守打赏了二两银子,又跑去花溪车边传话:“小的李成。二爷说先回府,让小的陪姑娘一道回去。”
花溪和刘妈妈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转头应道:“莫耽搁,赶紧进城,速速回侯府。”
车子行到侯府大门,花溪撩开竹帘子一看,灯笼没换,松了口气,人暂时还没事。
她可不希望自己前脚说要回慕家,后脚老人家就升天了。那样,自己的身上除了“野种”这个别称,又要多一条克死亲长的“罪名”。
踩着脚凳下了车,花溪抬头望着面前的镶着金色铜钉的红漆大门。门沿下,贴着“慕”字样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摆,那匾额上挥之方遒的“镇远侯府”四个大字在摇曳的灯火映照下忽明忽暗。
迈入了这道门,是溪狭速涸,还是溪流入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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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非诚勿扰2》,正兴奋,把川川念的《见与不见》贴在作品相关里了,同享之。
提前把今天的贴出来,晚上好码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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