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蓦然一沉。他唇角动了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野火,我上次受的伤回去以后,那些下人总是笨手笨脚的不会包扎,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慕容流风如今这野火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野火撇撇嘴,还没从刚才秦胤的疯狂中回过神来,“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丫鬟,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算你赚到了,你还有脸继续来找我?”野火语气不善,不过面色还好,没有厌恶。
慕容流风就知道野火会打趣他,他也不生气,因为他此刻没有那个精力生气。刚刚给野火把脉的时候,他可以肯定她是中了毒,这种毒是西域七毒之一,仙衣庐内以前倒是有解药,可惜前一阵子被秦靖欢提走了。
这种毒药的药性很强烈,而且还有转移药性的作用,如果混杂了一些特殊的花香,便会变成燃情的春药。想到这里,慕容流风不觉皱了眉头。秦胤刚刚身上所带的荷包内,便有简单燃情的花粉,本来,以野火的定力完全可以抵抗那花粉的迷性,可是因为野火中了西域七毒,那花粉的燃情作用便瞬间提升了百倍。
“野火,你手心好像受伤了,给我看看,好吗?”慕容流风温柔的开口,可心底的煎熬又有谁知?他一想到,她是为了拒绝秦胤而故意弄伤自己,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他就又恨又怜。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一场他绝对会拒绝的赌局,可是,他却越来越主动的走进来,接近她,只为了能时时刻刻看到她。
此一时刻,他会想到,如果将她关在百竹园内,让她过着简单安稳的日子忘记秦野火这个身份,她能接受吗?跟她接触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野火的聪明才智、艳惊四座,早已让他佩服跟震惊,他越想看透,却越是摸不透她心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会担心,他强加给她的平静日子,并非她想要的。
慕容流风眼神暗了一下,他最近的情绪真是太不稳定了。不该这样的……南壤国内的纷乱一触即发,他现在应该是收心呆在百竹园内,部署调动好一切,不容许有任何瑕疵跟纰漏,他的敌人太强大了,不管是综合实力还是财力,他都处于劣势。他唯一优胜的,便是他所有的势力都在暗处。
今日前来,他说服自己是为了试探秦靖欢是否在野火这里,但是凌驾这个目的之上的,却是想见野火。心底,越来越乱了,血战在即,他却有些找不准心底的方向了。
慕容流风叹了口气,微微阖上眼眸,抬手,自然的扯过野火的手腕,“怎么流血了?”他指着野火手心那一点如同朱砂的痕迹。
“不小心弄伤的。”野火说的自然轻巧,慕容流风看着,心跟着痛了一下。
这伤口显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用指甲刺穿造成的,伤口中心位置上,还有一小块断了的指甲。
“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慕容流风柔柔开口,用琉璃台上干净的帕子,小心夹住那指尖,慢慢的拔出来。
“下次小心点,我又不能时刻都在你身边。”慕容流风痛惜的说着,从怀中掏出药粉,小心的撒上。
野火觉得伤口那里凉凉的,很舒服,顿时对慕容流风的医术跟研制的药材分外感兴趣了,“慕容流风,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几天后一定会嫁给你了吗?到时候,你就能时刻都在你身边吗?”
“如果你现在能嫁给我,更好。”慕容流风说着,将野火小手包裹在他宽厚的手掌内,他掌心的粗糙,摩挲着野火细腻的手背。
野火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猛然打开慕容流风的掌心。
他的掌心竟是有着厚厚的茧子,这与手背的冰润细腻很不相符,可是让野火诧异的是,这茧子位置的分布却不是长年练功用剑造成的,他掌心的茧子横在手掌之中,只有一道,又厚又硬,从拇指虎口一直延伸开来,野火不懂,这是什么兵器,或者是什么习惯,会造成如此怪异的茧子。
慕容流风不动声色的看着野火,见她好奇的看着他的手掌,不觉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触摸野火头发,“看够了没有?还是你不光想看我的手,还想看其他地方?”慕容流风好笑的说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眼底,竟是流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宠溺。
屏风后面一直没有动静,慕容流风跟野火都是各自存了一分心事,野火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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