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的话让秦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看着面前的她,总觉得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言谈举止,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媚然的诱惑,似乎比以前更绝美了,让他移不开视线。
野火被秦胤盯的有些不自在,后退了一步,从容的开口,“我先走了。”
她一句话便打发了屋内的三个人。
即使脚步踏出房间了,她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秦淮。仿佛这屋内,他根本就没存在一般。
倏忽,一道暗影从身旁飞闪而过,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她的跟前,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腰身,几乎同时,野火的小手也握紧了那修长有力的手臂。
薄弱的内功带起一股幽寒的气息,竟是生生的制住了秦淮要带她走的力气。
秦淮眼底闪过一抹暗沉的冷光,还有一分震惊悄然涌动。
原来她这一个月闭门不出,竟是练到了内功修为的第三重!刚刚是他大意了!根本没想过,区区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突破内功修为第三重,完成别人三个月未必完成的修为。
秦淮蹙眉,手掌一紧,野火这一次已经没了逃脱的机会。
当秦胤跟秦狩两个人跑到门口的时候,秦淮已经带着野火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之下,已经出了魅影无痕的范围。
“四哥!”秦胤狠狠地喊着,神情气恼。
而秦狩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转而走进屋内。他越发不懂,如秦淮一般无情冷心的人,为何总是不肯放过野火呢?
秦宅,淮阁书房
野火再一次被秦淮丢进了屋内,桌上的棋盘已经撤了,野火百无聊赖的看着,不知道秦淮这次又要试探她什么了。
“坐好了,我今天没有话要问你。”秦淮冷不丁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野火微微讶异。
就连秦淮自己都觉得奇怪,这话会是他口中说出来的。
“我本来也没什么好回答你的!”野火反唇相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不再四处转着。
秦淮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研磨,写字,更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野火。
野火也懒得去看他在写什么,坐在湘妃椅上,很没形象的把脚搁在桌子上,她拿起一旁的水果,无所事事的吃起来。
秦淮低垂的眉眼看不到情愫,只那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很安心。
他抓她来这里,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想试探什么,他昨天才见过慕容战,未来局势早已在他掌握,他只是想她在这里,安稳的呆着,他写他的字,而她,近在咫尺。
无论何时,无论他在做什么,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她。
这不过是他此时,很奇怪的一种想法。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手中的水果已经吃完了,野火拍拍手,斜睨了秦淮一眼,“有话说话啊,我知无不言言之不尽,总这么沉默着,好像这屋子里面没人一样。”
野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秦淮身边。
她弯腰想要看他写的什么,秦淮大手一扫,已经掀起下面的宣纸盖在了上面。
野火白了他一眼,抬手去揭上面那张宣纸,秦淮就势握住她的皓腕,她反手挣脱了,正在此时,那纤细的手腕上,飘逸轻柔的天蚕丝衣袖轻然飞起,露出她光洁细腻的小臂。
秦淮不过淡淡一眼,却是错愕当场。
“你的守宫砂呢?!”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脱口而出。
那白皙的手臂甚是刺眼,他紧紧抓着野火皓腕,几乎要捏碎了她!
是谁?慕容流风吗?
“痛!放手!”野火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秦淮的力气很大,她非但挣脱不了,那手腕还随时要掉下来的疼着。
“守宫砂呢?!”秦淮说着,抬手将野火扯入怀中,摁坐在腿上!他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守宫砂没有了?
他一直以为,一直只是慕容流风的一厢情愿!他心目中的她,没有一年的时间,是不会轻易喜欢上慕容流风的,是他低估了这****的力量,还是他的直觉错的离谱!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日夜盯着,却还是……
从慕容流风冲进火海救她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起了异动,但是慕容流风接下来的举动虽然让他怀疑过,但是他的暗卫日夜十二个时辰的盯着,确实没见慕容流风去过野火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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