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强忍着心酸,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是,我已经决定了。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晏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小柠檬离开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尤其是你和沈云姿,你们今后双宿双栖,再也不会有我这碍眼的人存在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实际上就是,水菡离开的最主要原因是沈云姿。乔菊虽然很变态,但对于来说,沈云姿住进来,才是对她和孩子最大的伤害。
双宿双栖?碍眼?这种词儿,使得晏季匀紧蹙的眉宇间流泻出一丝淡淡的薄怒,她还是这么认为,她还是认定他和沈云姿了...
晏季匀眼底掠过一抹狠色,柔和的目光变得冷硬:"好,我成全你。"
这几个字,他是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冷,绝。
水菡呆滞了,不知道是太意外还是太高兴,脑子里嗡嗡作响,心底深处悄然龟裂出丝丝裂痕,有什么东西倏地崩塌,顷刻间碎了一地...是呵,她该高兴的,为什么在听他亲口说出来这句话,她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是内心无比空洞,仿佛心都被人硬生生挖去,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每一种离开都会伴随着眼泪和伤感,每一种别离的背后都藏匿着一颗滴血的心。
水菡的眼泪在心里流,悲伤太浓,无处宣泄。她这一颗血淋淋的心也不会剖开来示于人前。
望着他,就像是最后的诀别,像是这一别便是走出了他的生命...今后,谁才是他生命的主题曲,是沈云姿么?
一旁的乔菊在听到晏季匀的决定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跟看疯子似的看着他,怒不可遏:"你竟然同意了?你是被这女人迷晕了吗?让晏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你就算是死了都没脸见晏家的列祖列宗!"
乔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激愤,跳着脚在吼,指着晏季匀的鼻子骂...还能怪什么呢,只怪这老妖婆身体太好,精神太好。
晏季匀眸光一转,一记锋利的眼刀横过来:"乔菊,整个晏家,就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年做了什么?背叛过晏家的人,你有什么脸提列祖列宗?我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你...大逆不道!我不准她把孩子带走,我不准!"乔菊吼得歇斯底里,脖子上的筋都显出来了。她是不会让水菡逍遥快活的,水菡带着小柠檬离开,她就会少了很多"乐趣",她就是要看着水菡在这儿受苦受罪,看着水菡和沈云姿争风吃醋,她才觉得是一场好戏,谁知道水菡竟要抽身离去。
最让乔菊无法忍受的是晏季匀的强势,简直比晏鸿章还让她感到可恶!憋气啊,每次晏季匀一站出来为水菡出头,她就会没辙,这种感觉最不好受,她要的是绝对的权力,她痛恨被晏家的男人压制!
"你不准?"晏季匀冷然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垃圾都比你强。如果不是爷爷当年一念之仁,保留着那张结婚证,你现在还能在这作威作福?我的老婆和孩子,想去哪里都不需要你的同意,只要我允许就行了。你老了,没事就不要上蹿下跳,万一不小心闪了腰折了腿,或是出个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你难道不想安度晚年吗?奉劝你一句,如果想你的晚年不至于太过凄惨,你最好少干点缺德事。"
乔菊气得差点被背过去,她现在算是领教到了,晏季匀的嘴也能这么毒!
"你...竟敢威胁我?你的意思是,你想对我动手?呵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的家族一定会跟你拼到底!晏季匀,你别得意,花无百日红,我就不信你能坐稳现在的位子,咱们走着瞧,我等着看你摔下来的一天,等着看晏家彻底败落的一天!"乔菊一通怒吼,不甘心被晏季匀压制着,只能说点狠话来泄愤,也是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但她的话却让水菡心里大吃一惊...乔菊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像从前那次一样的,想要抢走公司?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跟晏季匀杠上了,可她从未听晏季匀说起过。
危险!水菡深深地感觉到了。是为晏家,为公司感到危险。那是晏鸿章的心血,乔菊这老妖婆居然还想故技重施?
水菡总算是领略到了当年晏鸿章和晏季匀面对乔菊时的心情,愤懑得想揍人了。
"乔菊!你还是不是人?晏家的一切都是晏家的先辈们还有爷爷,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你凭什么想要抢走?还想把晏季匀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想要吞并公司,你比畜生都不如!"水菡一时脑子热就冲口而出,浑然未觉晏季匀站在旁边投来的异样目光。她这是在维护他?
晏季匀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情瞬间轻快起来。他很乐意看到水菡为他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好酷!
乔菊被水菡这一句"畜生"给骂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和冷静,下一秒,她像是疯了一样窜上来直冲向水菡!
但乔菊那一只干瘦的手被晏季匀毫不费力地挡住了,只用了三分力道就将乔菊推到一边!
"乔菊,你精神不错,活蹦乱跳的,但你始终是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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