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亚德里城除了城墙上的火把自然也和其他埃尔塔城市一样,寂静无声。
外面的庄园据点被不明身份的部队连续攻占,农奴也被释放……而莫名其妙冒出来举着多尼瓦大旗的义勇军也连续用人海战术攻下多个南方的据点。
亚德里守军并没有把这两拨人当回事,加强戒备的仅仅只有城墙上的岗哨而已。他们自持城防工事完备,只要关紧城门就能万无一失……
而义勇军更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攻打一个百人队据守的庄园有能力兵分三路,却崩溃了其中的一路,付出了起码五百以上的伤亡才打退了守军,其中十多个还逃出生天,连滚带爬地把消息报告到亚德里。
黑暗之中就算靠着星光也不足以进行攻城作战。而举着火把就无疑暴露了目标——这就是亚德里守军的逻辑,简单直白。
插在城东一角的火把上,焰心微微摇了一下。但是没有人能够发现四周究竟多了什么少了什么。
除却最近的紧张气氛,士兵们抬头能够看见的依旧只有满天星辰。该地的城墙并非土木工事完备,应对攻城战而准备的高墙,充其量也就是用于维持治安的,约六米高的石砖包土墙罢了。对于亚德里而言,真正的“城墙”则是在城心的堡垒石墙。
什么吸盘,锚钩,一律都不需要。十几个浑身漆黑的人影闪到城墙跟下,背靠背地托举起人梯。
若是三米的楼板,这些伞兵都是可以直接抓住板边把自己轻松拉上去的。而现在像杂技演员一般被抱到人梯顶端的突击手,则需要靠全队配合的最后一下跳跃攀上暂时没有人注意的城墙边缘。
墙根下的动静还没有昆虫鸣叫和城内赌博的吼声来得大。夏夜也使得士兵们疲倦不堪,三三两两地聚在城墙上能够靠背的边缘,扯着淡拉着家常。
“一,二,三,上!”岭南的小伙子猛地一发力,双手便顺利攀住了实物。腰一抖,手臂一弯,他的军靴就已经稳稳地踩在城墙上。
他警觉地把夜视镜往下翻,盖住了眼睛。很好,这里不仅漆黑一片,夜视镜的范围内也几乎看不到人。确定了安全的他才把绳梯伸向城墙外,端着步枪紧紧盯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放下绳梯之后,两个班的特遣队员轻松登墙。这样的场景还在其他多个突破口同时上演。
特遣队不仅要打下亚德里,还要来个关门打狗。具体的清剿可以等天亮之后移交给正在往这里赶来的义勇军,但是他们必须在敌人没有发现之前干掉还在摸鱼的敌军主力。
城门台上的三名戡乱军士兵正在边抽边交流自制的烟卷——也不知道是夹了什么草的奇怪东西。
“你,左边那个。我中间那个,小夏右边那个。各三发,走!”
带着灭音器的手枪精准地从黑暗当中吐出火焰和子弹。其中两名戡乱军当场毙命,而另外一位捂着脖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鲜血和空气从颈部当中喷涌而出,可惜除了特遣队之外没有人看见。
噗噗——带头的队员从黑暗当中现身,抬手就给这还在挣扎的烟鬼补了两枪。七八十分贝的噪音根本无法传进城内。
“谭队,南组已控制城门。”他边把弹匣抽出检查残弹,边站在血泊上若无其事地报告道。
“嗯很好。”谭石坚此时也亲自上阵,负责东门的攻坚与清剿。“继续看好城门,你们组的任务就是别让任何一只跳蚤从门里出去,有变动会随时通知你们的。”
亚德里城内也依旧有平民。但是这些平民是如何在敌人的威逼下保命不失的?谭石坚没必要去知道。城里星星点点的篝火旁那些赌博的士兵他也没有兴趣去冒着危险逐一清除。确切的说,他只要清除掉其中一个就可以了。
谭石坚面前是五个聚赌戡乱军士兵的尸体,洒落满地的中国产扑克牌,还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就靠这个来烧屋?还是太逊了点吧。”
示意所有士兵走出房门的谭石坚猛地把油灯摔在了床上。一开始火苗看起来已经消失,而顷刻之间整块床单成为了灯芯,而油则被吸收进了灯芯里。熊熊大火开始吞噬着床板,茶几……
“谭队,是你放火了吧?”谭石坚装作惊慌的样子走出门外时,看到的是马尔科姆那张有点颜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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