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牢房里还有一些人。他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听不到具体的内容。既害怕又好奇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投射出来。
贺远看到了那些怪异的目光,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口中默默念诵起了自己会的一篇经文。经文一念,观音图出现在脑海里,然后贺远被吓了一跳。
他看到一缕缕介于虚实之间的灰雾。灰蒙蒙的雾气中,夹杂着各种怪异的声音,偶尔还会从中浮现一两个扭曲的面容。
接着,图画隐去,那尊六臂黑色法身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法身持有诸般兵器,缓缓的演化出神秘的姿态。祂每舞动一下,就可以见到一缕灰蒙蒙的雾气,进入脑海,随即被吸附到法身上,法身随之壮大一分。
雾气逐渐减少,直至再也没有出现。六臂法身停止了运作,融入身体。
法身融入身体,贺远的不适感更强了。
再次念诵经文,观音图显现。大士身边的净瓶开始的涌出水雾。水雾配合着贺远口中念诵的经文,游走周身。
每念诵一遍经文,水雾游走一次,不适感便会褪去几分。如此往复几遍之后,贺远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再无阴冷的不适感。
卢有成突然说到:“奇怪,怎么这阴冷的感觉没有了?”他来大狱的时间不多,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格外敏感。
梁牢头感觉了一下,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不好。”
是卢家兄弟中的老四喊的。
贺远走过去查看。原来这两个小子扭卸囚犯筋骨的时候,力气大了一点,往上合的时候没合利索。田老六呼吸不畅,眼看就要没气儿了。
这人被一阵整治,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又加上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坚持不住了。
两个孩子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吓的直往后退。
贺远把田老六的骨骼接上,试探着抢救,摆弄半天也没见效。这人渐渐不行了。
梁牢头对比毫不在意:“不用担心,这些死囚犯每年都病死一些。除了一些惊动了中都的重犯,这些死了也没人问。再练一个吧,练功还要练胆量。”
卢有成:“听你的,再练练吧。来一趟不容易。”
这两个人没让贺远动手,他们有意锻炼孩子,领着卢家兄弟做好了准备。
贺远站里在那里半晌无言,虽说说死的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是人死灯灭,他只能默诵经文。
观音图刚刚在脑海中显现,田老六的身上就浮现出一道虚影。没等贺远看清楚,虚影直接投入了观音图。
有了新的补充,六臂法身再次出现。这次没有做什么动作。贺远观察之后,发现了不同。一个虚幻的影子被法身踩在脚下。再看看,影子像是缩小的田老六。
作为第二个靶子的老土贼桂三,他没什么功夫,在大牢里被折磨的身体虚弱。
卢家哥俩又是一顿操作。六臂法身脚下又多了一缕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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