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渔镇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苏府真的被清扫干净,荡然无存了。
苏府可是有一百的虎狼之士,无数的狗腿帮凶,可谓枝繁叶茂,是无恶不作的土皇帝!
把整个开渔镇糟蹋得苦不堪言的土皇帝!
一夜间,就这么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
徐也领着撼天卫出镇子时,无数的村镇民众夹道相送。
个个都跪地痛哭,感激不已,似乎把这一群撼天卫当成了救世主。
“恭送……恭送神兵神将!”
“感谢神将下凡,为我死去的两个孩子报了仇。”
“开渔镇要……要太平了!”
徐也见道路两旁的人饱含热泪,哭声大起,也不由地心生感慨。
世道凶险,步履维艰,这开渔镇暂时是太平了,可以后呢。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担保。
徐也高声道:“你们且听着,我们不是神兵神将,是大鸿撼天司的甲卫!
我叫徐也,我想说的是,没人能保开渔镇一辈子的安宁,唯有自保,才是持久之道。
沿着镇外的山路,便可以走到烈阳县,再从县里,可以直接到瑶州府的撼天训练营。
你们若还有人不认命不服输的,便试着去成为一名撼天卫。
好了,路就在那,自己去选,自己去走,告辞!”
徐也的话语传了开去,跪在两旁的民众都抬起了头。
有的人还是十分迷茫,有的人却眼含期待,十分炙热,有的人一脸坚毅。
“撼天卫……徐也……”
许多人都喃喃念叨着。
徐也不管众人心里是什么想法,该做的自己已经做了,当下一夹马腹,一骑绝尘当先飞奔出了开渔镇。
民众们望着撼天卫骑队掀起的滚滚灰尘,齐声喊道:“恭送撼天司神将徐也!”
一行人策马狂奔,回到县衙时,已到了下午。
县衙主殿。
巡令李少居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细细啜了一小口。
徐也坐在一旁,把开渔镇的事情一桩桩细细道来。
李少居听得也颇为动容,神情时而欣慰时而紧张。
听完徐也的陈诉,李少居点头赞许。
他笑着拍上徐也的肩膀,道“好!初次领队执行任务,不但把交待的事情办得完美,还铲除了为祸一方的苏府。
行事有章有度,不但不拖泥带水,还能顺藤摸瓜,斩除遗祸。
徐队尉,可堪大任啊!”
徐也连忙道:“巡令大人谬赞了。”
“不必谦虚。”
李少居摆了摆手,忽然严肃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徐队尉也知道,我这巡令任期两年就要满了,是时候该回京都长临城了。
这烈阳县的巡令一职,需要有能力者任之,你明白么?”
徐也当然明白李少居的意思。
李少居是撼天司指挥同知的长子,岂会长久待在烈阳县?
京都长临城,有的是让他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地方。
李少居一走,这巡令的位置也就空了下来……
徐也只是奇怪,自己初担任队尉一职,即便是此时行动堪称完美,但李少居的示好和看重,会不会来得太焦急了一些?
这位京都皇城官二代的心思,徐也不急着去猜,只是留了点心。
当下打着马虎眼道:“属下明白,必定为撼天司鞠躬尽瘁。”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接着徐也便离开了撼天司县衙,向自己的徐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