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选择屈服,他相信这也是所有生活在宏伟屏障山脉的牛头人部族共同的答案。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时代变了!
数百年前,诺克萨斯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带来的是刀枪与血火,牛头人们回应的是一场数百年不敢再犯境的阴影;
而这一次来,诺克萨斯人带的却是奶油与蜂蜜,
那位保养的十分精细的特维因夫人,带来了大批牛头人从未见过的物资,免费将它们送给了各个部落,在她的口中,左手是经济物资的协定,右手是和平相处的承诺,
在她的甜言蜜语下,绝大部分的牛头人部落都选择了归降,唯有阿利斯塔选择了拒绝。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与他的部族遭受到了其他牛头人凶狠的围攻。
那场战斗迅猛而血腥,阿利斯塔徒手碾碎了特维因夫人的头颅。但没多久,他和其余幸存的战士就被捆上铁链,押往远方的诺克萨斯都城,背上了煽动叛乱的指控,而后被投入了清算竞技场中。
想起这一切,阿利斯塔心中便有数不清的愤怒与不甘。而他的这份不甘也被阿卡丽看在了眼中:
“现在,她的儿子来复仇了。他发誓要让你的族人为他的母亲偿命,要你终日活在痛苦中,在无尽的恐惧下直到死亡,所以他推动了绞肉机大赛。让你和你的族人上场去厮杀,直到全部死去。”
“而仅存的你,距离死亡也不远了!”
“绞肉机角斗大赛只有二十一天的时间,而今天已是第二十天的晚上。就在明天,他会用出最后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你杀死,割下你的头,将他们与你的族人一般悬在竞技场的外墙上。”
“阿利斯塔先生,如果还想为你的那些族人以及自己这些天来遭受的屈辱报仇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哗啦,哗啦。”从身后摸出一串钥匙盘,托在掌心里,阿卡丽看着一双牛脸阴晴不定的阿利斯塔,说出了‘恶魔的诱惑’:
“我拿来了可以让你摆脱这些锁链和牢笼的钥匙!只要你的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打开!”
“想想吧,想想你那些死去的族人,你不想为他们报仇么?”
“现在有一个可以狠狠报复一下那些诺克萨斯人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你会像曾经击败过诺克萨斯人的你的祖先一般燃烧心底不屈的血脉,还是转身放弃当一只乖乖牛,直到死在明天的角斗大赛上,或是侥幸活下来继续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中直到未来某一天被折磨至死……?”
“不!!!”牛头人低吼着打断了阿卡丽,猛地顶起眼睛,喘着粗气恨声道:
“我绝不允许!”
“那就拿上他,解除你身上的束缚,走出牢笼,给这些诺克萨斯人一个血的教训!就像你的祖先那般。”将钥匙丢入牢笼,阿卡丽看着毫不犹豫抓过钥匙的牛头人,眼中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意,
“干了!!!”
夜色将深,猛牛出笼。
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再度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