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二叔、刘璐都在。开始都是开心滴吃着,后来酒一喝,大家话便更多了。喝到最后,二叔和刘璐直接拥抱在一起了。刘璐从来没有如此外向,她抱着二叔说:“二叔,要不是你有家室,我真愿意跟你一起去义乌。”
二叔嘴里不停说着谢谢,说着说着,便又将刘璐抱得紧紧的。李军孤独一人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倍感失落。这些人这几年跟他在一起疯闹,临近毕业,却万般无奈,都是要离开的。
一会二叔又被刘仁义拉过去喝酒,撇下了陈虹。陈虹便凑过来,坐在李军旁边,倒了一杯酒,和李军碰杯。
陈虹说:“真的决定了去兰州么?”
李军说:“是的。去两年再说吧。”
陈虹说:“也好。出去见识下未尝不好。”说完和李军又碰了一个。
李军说:“你也决定了跟刘仁义去南方?”
陈虹说:“是的。但是,如果我呆不下去了,我会回蓉都的。”
李军默不作声,举杯和陈虹碰了,一饮而尽。酒入肝肠,疼痛如影随形。
终于到了离校的时候。
二叔在一个大清早,提着提包悄无声息地走的。临走前,他给了一百元放在李军的枕头边上,留下一个家庭地址的字条,说今后有机会再去义乌找他。
刘仁义在黄昏的时候,送来了卡带和录音机。卡带李军选了几张,剩下的没要。东西太多,路程遥远,负担太重,牵挂太深。对一个男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他打理一下之后,去火车站候车去兰州。陈虹来了,来火车站送李军。她喘着粗气,明显是找了许久才找到李军的。
李军看着面前的陈虹,不顾一切,将她拥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暖,他一句有暗示的话都没说。只是在人来人往中,抱着陈虹。
许久,陈虹松开他,说:“李军,如果哪天,我和刘仁义没有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回到蓉都的。还是回到学校周围。“
李军说:“也好。但应该不会有那一天。“
陈虹说:“李军,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和你,还能像刚入校那样。我心里,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李军咬咬嘴唇,啥也没说。
火车开动之后,李军发现在外套口袋硬鼓鼓的。
伸进去掏了下,发现有一封信,还夹着三百元钱。信是陈虹塞进来的。信里话语不多,三言两语,说是钱瞒着刘仁义给的,希望李军去兰州好好干。
李军反复看了几遍信,捏着三百元钱,在喧嚣的列车厢里,终于放声大哭,旁若无人,哭成泪人。
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一口蓉都方言说:“妈妈,叔叔为啥子哭呀?”
中年妇女说:“叔叔不开心吧。人不开心,都会哭的。”
小男孩说:“妈妈,我一定会很开心的。我才不哭呢。”
列车呼啸而过,穿越大山大水。
-------------------------
近期去贵阳出差,才回家,太累。歇息了几天。
谁知收藏一下子掉了好多。心疼不已。
还是感谢一如既往支持我的读者们。本书绝对不会太监。
敬请继续关注。仍然感谢读者“银耳泡沫”,看到你一直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