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一场事关生死的重病侵袭了。而且这场病,随时会要了这个男人的命。
另一个方面是,白天,陈虹才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的信件。信,当然是刘仁义写过来的。刘仁义还是跟上次一样死缠烂打,只不过这次,他是在信里面死缠烂打。
刘仁义信里说,他目前在香港安定下来了,准确说是东山再起了,生意在香港做起来了。之前那个湖南妹子,也没再联系了。准确说是,他发现那个妹子是个骗子,看重的是他的钱,有天趁他不在家,把家里的一百万现金全部拿走了。本来想报警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舍钱消灾嘛。
刘仁义还说,他现在每周会来珠海一趟。有时候还会去广州,很多次路过曾经和陈虹在一起的地方,内心澎湃不已。只是让人难受的是,旧物还在,可陈虹不在。他少不了感慨不已。
除此外,他自然是对陈虹百般诱惑,说自己现在有钱了,事业也干得顺风顺水的。从现实考虑,她陈虹跟刘莲茹现在去香港,是有百利无一害的。比如,刘莲茹现在来香港,年轻也还小,语言上能很快适应,生活习惯也能更好适应,今后在香港能好好学习成长。
从这一点上来讲,刘仁义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刘莲茹在蓉都,虽然也能读书,但蓉都毕竟只是内地西南地区的一个省会城市而已,再能发展又能发展成啥样子呢!而香港不同,它是南方的窗口,或者说是祖国南边的窗口,在这里,能接触到一切发达国家该有的东西。
刘仁义说完刘莲茹,自然又说陈虹跟李军。他很现实的分析了李军跟陈虹在一起的未来,说什么自己才是刘莲茹的亲生父亲,李军对刘莲茹再好,也并没有血缘关系,而刘莲茹慢慢长大了,很多事情是有所顾忌的,他不希望陈虹扼杀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情感。这对刘莲茹而言,是很重要的。
陈虹看完信后,内心犹豫不定。
她自然是有所顾忌。想过让刘莲茹感受来自刘仁义这个父亲提供的优渥生活,但想到以前那些伤心往事,她又像同极的磁铁一般,排斥不已。这种排斥带来的不适应,持续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辗转难眠,在阳台上喝酒,她仍感受得到。
她抿了一口酒心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去香港了,李军怎么办?如果李军知道了,肯定会有巨大的失落感。所以,陈虹决定不去香港。
直到天色泛白,楼下的小摊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开始响起来。清洁大妈的扫把扫地声,扫起地上的饮料瓶子,格外的刺耳。喧嚣的一天又开始了。
陈虹回到床上,合衣平躺,闭目养神。不一会,老爷子起床给刘莲茹做早餐,接着便送去上学。小莲茹欢喜地出门,也没给陈虹打招呼。
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逐渐使自己放松下来,试图给自己催眠,让自己沉重的躯体像漂浮在大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流。而这张木床,就是那一片深邃的大海。渐渐地,她身子变得如羽毛一般轻盈。当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重量时,她整个人仿佛和空气融于一体,接着便听到自己的呼噜声了。
红酒微弱酒精的刺激,加剧了她沉醉的幻觉。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重新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