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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丶谦看何进正纠结,出言问道:“这样一来的话,显然程家父子与我们没办法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所以没有必要去宴请他们吧?”
何进哼了一声,“这还宴请什么?难道让他们再给我气到吐血吗?这程家父子也要盯上一盯,一有机会就把他们拉下来,换上我们自己的人。”
王丶谦称喏,何进转去后厅更换朝服,这时陈琳进来,“大将军朝会回来了?说有什么事情吗?”
王丶谦嘴角一翘,“还真说了一件事,那个程家的小子从守宫署二把手进位成功,现在已经是守宫署的守宫令了。十三岁的守宫令啊,放在大汉可也没有前例的。”
陈琳眼神一眯,“是那个程文应?他何德何能?上一任守宫令是...李芝?他又不到告老的年纪,在位多年,没有功劳也没有过错,怎么就换人了?”
王丶谦摇了摇头,“等大将军出来,你可以与大将军细问,我并不知道。但从大将军只言片语可知,程家升官发财的,可不止程文应一个人,他那卫尉丞的父亲,也更进一步喽。”
陈琳立刻坐的笔直,“卫尉丞更进一步,可是九卿卫尉!他程普一没有显赫的家世,二没有过人的功绩,怎么能够仅仅为官数载,从一个小小的虎贲侍郎,就做到
了九卿卫尉?”
何进换完家居服,闻言问道:“孔璋也认识这程家父子?这程家父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陈琳行了一礼,“这程文应是刘叔望的弟子,刘叔望和卢子干师出同门,亲如兄弟,昔日党锢,程文应跟着卢子干来到洛阳就学于东观,程德谋于光禄寺任虎贲侍郎。”
“没想到这程文应竟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陈琳恨声道,“卢中郎与您相交同盟,这程文应不同意,竟叛出师门,走曹腾许训之路,巴结上了宦官,程德谋因此从光禄寺转到了卫尉,成为卫尉丞。”
陈琳这一句话戳中了何进的痛点,“卢子干与我为盟他不同意,还因此去投了宦官?他竟然觉得我连这些阉党都不如?滑天下之大稽!”
何进一拍桌子,“跟其他人也吩咐一声,抓住程家父子把柄的话,立刻上报于我,看我不给他们好好安排一下!”
王丶谦陈琳称喏,何进拂袖而去,王丶谦看了一眼陈琳,“程文应和卢子干这件事情,有多少分是真?”
陈琳跪坐案前开始工作,“若大将军不信,就没有真,然大将军信了,就没有假。程允叛出卢植处转投蹇毕二人,这是既定事实,无可争议,所以我们只需要盯紧程家父子,找机会打死就好了。”
王丶谦不说话了,程家父子如何和他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虽然他和蔡邕认识,但没有好到非要帮他的女婿做些什么的地步。
于是王丶谦只能把这个消息扩散给大将军的诸位幕僚,边让就在其中,王丶谦特意拉过边让,问他与程家干系。
边让摇摇头,“我与程家能有什么干系?只不过我是伯喈好友罢了。既然大将军心知程文应是伯喈女婿还要大动干戈,自是已经下定决心,我不会加以干预的。”
王丶谦笑了笑,并没有告诉边让何进不知道蔡邕和程允关系的事情,有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还是不说为妙。
孔融听到这个消息,气闷顿时好了不少,不仅能够病愈下床,还能吃点烤肉喝点小酒,又少不得即兴赋诗,被程文应一怼,他的名望可是在士林中下降不少,这次要被大将军府针对,可谓扬眉吐气。
程允并不了解这些事情,甚至连升官的旨意都还没收到,现在的他正在接待多年前的熟人,一起上过战场的程昱程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