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一只军队浩荡而出,吕布拨马上前,“何方鼠辈,前来送死!”
樊稠也策马前行,对上吕布,“无稽匪类,也敢放肆,到下面记得告诉阎王爷,前来要你小命的,是西凉樊公密!”
吕布见樊稠先策马提速,也不着急,一夹马腹,画戟一横,就直着对冲过去,樊稠用一杆大枪,镔铁打造,也是个重量武器,见吕布马上挥舞画戟轻若无物,心中提起重视,一枪砸了过去。
若是吕布换个武器,或者不像现在这么游刃有余,樊稠可能就是用直捅的方式争取一回合解决战斗,然而吕布实在是太随意了,随意到樊稠担心一枪捅过去,自己的枪头被画戟锁住,被人反手一戟拍下马来,活捉了去,那整个人的武将生涯都要结束了。
吕布也激起战意,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壮汉的确有一手,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也没留情,正面硬接,直震得樊稠虎口崩裂手腕发麻,大枪差点脱手而出。
吕布双臂青筋暴起,又骤然隐下,只见他拨马掉头,再次准备策马冲锋,挽了个戟花,“痛快!再来!”
樊稠有苦难说,下一招吕布先冲锋起来,自己能够扛住这一下吗?
幸亏李蒙眼力很好,见远处樊稠大枪周转不灵,给王方使个眼色,“樊将军,我等来助你!”
丁原
这边冷哼一声,“你西凉军还要不要脸了!单挑打不过连车轮战都不试试,就直接一起上?欺负我并州无男儿?”
主辱臣死,丁原麾下从事成廉扛刀策马,“廉愿为大人分忧!”
又一都尉持枪抱拳,“越愿为大人分忧!”竟是魏越魏子续,也有人管他叫魏续。
吕布本来被身后两员敌将分了心,担心有冷箭,所以这原本势在必得的一戟竟是没能将樊稠打下来,樊稠脸色涨红,牙都咬出血了,才架住这一击,策马回到李蒙王方身旁。
又听闻成廉魏续想要帮忙,吕布高声拒绝,“这几个臭鱼烂虾,也值得几位兄弟出手?奉先一人足矣!”
樊稠不敢托大,“此獠凶猛,不宜力敌,你我三人齐上,他攻谁,谁就尽力防守,另两人出手弄他,走!”
李蒙王方点头,三人共同攻击,吕布用戟锁住王方长枪,抬戟架住砸下来的李蒙马槊和樊稠大枪,一推一拉,就让王方身体失了平衡,戟尖一挑,王方就要命丧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李蒙急中生智,一槊劈向吕布马臀,吕布本以为他要伤自己后背,后来发现不对,舍弃王方,用戟尾戳向李蒙,李蒙心中发狠,一槊砸在戟尾上,把吕布右手震得生疼,然而并没能立下功劳。
樊稠本来想要架住砍向王方的戟尖,但吕布抽回画戟和李蒙过了一招,却使樊稠突到了吕布身前,樊稠大喜,一枪捅了过来,你没有画戟锁我,你死不死!
吕布一挥画戟,把李蒙连人带马打了一个趔趄,自己也吃到了反震之力,正好错开樊稠枪尖,左手发力,把大枪夹在腋下,反手一画戟就戳向了樊稠。
这时王方也从摇晃中清醒过来,连忙一挑枪头,磕开画戟,救下樊稠,樊稠趁势抽回大枪,把吕布胸甲割了个划痕,吕布也用画戟往回一抽,在王方胳膊上来了一戟,带下不少血肉,以一敌三,略占上风!
四人战成一团,打了十多回合,吕布一点伤也没有受到,仅仅是衣衫褴褛,反到三人这边王方被戳了两戟,谁叫他是最弱的?
董卓面色很是不好看,瞪向胡轸,胡轸都快哭了,我说我上你不让,虽然我并不能打得过;我让部下去你又嫌他们武艺不行,三打一没打过丢了您的脸,我也很绝望啊!
明白董卓意思的胡轸连忙鸣金,吕布被三人磕开,哈哈大笑,“今日痛快,改日几位可不要吝惜,好好赐教一番!”
樊稠等人也不搭话,也没脸搭话,臊眉耷眼地回了洛阳城,让董卓一阵猛喷,却连话都不敢说。
董卓见瘸着的王方和双手颤抖的樊稠,也没有了批评他们的兴趣,“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调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