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算是人对吧?”安多似乎才迷糊过来。
“哼!我们是禽羽圣族,大禽神王的后裔!”怪物这时的样子,显出一丝神圣的气息。“听上去很牛啊?”安多转了转吊在架子上的兔子肉。
“那当然了!圣域中我们禽羽……”它忽然停了下来,头也低下,眼神中透着忧伤的气息。“怎么了,圣域你们禽羽咋了?”“我们失去了神王的庇佑,就在不久前……”“神王咋就不庇佑你们了?你们做了什么?”
“有人忤逆了神王的旨意,把大禽王害了……”安多看到怪物的眼睛里似乎在流泪。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这个傻大个,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魇鬼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让在偷偷拨弄着兔子肉的安多,吓了一跳。“你疯了!”安多不高兴地冲他吼道。“我没有疯!魇鬼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魇鬼是什么?它怎么着你了?”安多对这个怪物话里的意思,大多都听不明白。“它们用诡计杀死了我们的王,抢了我们的家园。还在四处追杀着我们的族人。他们的双手染满了禽羽圣族的鲜血!大禽神王一定不会放过魇鬼们的!神王一定会帮我们夺回家园!”它信誓旦旦地喊着。“帮个屁呀?能帮早帮了,那里会等到今天你们的家都被抄了,还不出头!”“你不许诬蔑神王!”“停!诬蔑个屁呀?我说的不就是你说的事实嘛?”“那是神王在惩罚那些犯错的人!”
“是吗?那你们怎么不一个挨着一个得去自杀,等杀到有罪的人都死了。神王不是就出来了吗?何必还苦苦地挨日子让神王来等?你们太不自觉了吧?”“不
是你说的这样!”
“那就是神王也觉着,你们应该被那个什么鬼替代了!”“不是你说的这样!大禽神王怎么可能庇佑魇幽族的人!”“他们送得礼多呗?不是!他们的祭品更丰富!我改成这样还不行吗?不要动不动就伸手打打杀杀的!”
“神王才不会在乎这些卑微的东西呢!他一定也遇到了困难吧?”看到怪物有些动摇的样子,安多心中一喜。“是啊?人有人的难,神有神的愁。当然了你们也有你们的苦。但是要相信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救自己!神仙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喽!”
“不可能?我们已经不可能打得过魇鬼们了,他们已经拿下了圣域神都!谁也挡不住他们的侵蚀了。除了神王……除了神王能救禽羽……大禽神王在上,您听到您的子民在向您哭泣吗?三域九都,已经都被那群鬼形拿去了……。”痛彻心肺的哭声,不需要任何表演、修饰。安多的心也跟着一颤,那哭声里的哀伤,让人根本无法直视。不敢面对,不敢接受。
它哭了很久,安多把火架上的兔子取下,放在一旁都已经凉了。“我们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怪物的那双眼,失去了灵动,木呆呆地盯着地面。“会有家的。”安多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它。
“你们的家,很快也会没的。”本来还在费心思想着,应该怎么劝一劝它,虽然一点也不知道它们喜欢听什么。可是它忽然冒出来的这么句话,让安多差点想提起兔肉,砸它一脸!“这不是诅咒。”它平静地看着怒气冲冲地安多。
“那这是什么?”安多觉着,自己要是有九成把握打得过这个家伙。他一定不会忍着,在言语中寻求答案的!
“这是将要发生的事实,也是圣域神都中的大谕。”安多很生气,可是看着它虔诚的样子,安多有点不知道应该拿它怎么办。把它当个屁放了吧。安多叹了口气,决定吃了这只兔子,以慰胸中之气。
“我知道,你是不信我的。这些年来,这里的人都不愿相信我们的提醒。”怪物的样子很伤感。安多已经放到嘴边的兔子,在似咬非咬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件事你们告诉了很多人?”“是的,虽然带给我们很多的麻烦。我们还是决定告诉他们,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力量,也不理解宇宙的辽阔和生命的残酷。我们觉着他们还是应该对死亡有所警觉才好。”
“带给你们很多麻烦?”“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不肯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带来更多的人攻击我们。我们并不想杀戮,可是……”怪物无奈地摆了摆,它背上带着三对阴森森炮口的翅膀。
“你们和塔斯尼族是什么关系?”犹豫了良久,安多还是决定冒险问一问这个问题。
“那是你们给三域九都的圣族起得名字。”“你们也是两千年前来过这里的家伙?”“不是,我们只是驻守在神都的卫守族人,就是禽羽圣族。打进来的是魇鬼们,他们鼓动了七族部冲过圣沟打了过来。”
“那岂不是说我们两千年前,就能把那些鬼收拾了?”“你们很厉害,但是魇鬼们其实是为了对付我们族才回撤的。它们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有能力封住圣沟。让它们的形武船再也过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