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的双眼已经皱成了一条线,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下去,我的嘴角不停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承受这难以忍受的剧痛。
因为太过用力,嘴角边被我生生咬开了一道口子,血液的腥味往喉咙里灌了进去,我深吸一口气。
就这样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顿时缓解了致命的头痛,我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空濛的幻境之中。
那是一个迷一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片虚无,突然间从里面像是冲出了什么东西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后退几步,就睁开了沉闭的双眼,我感觉自己仿佛充满了精力,身体上有一种非常空明的感觉。
我贪婪的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伸手摸了摸额头,那种剧痛感已经消失了,我摇了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整理好睡袋,看到旁边的睡袋中躺着十几个人,都还在沉睡之中,我揉了揉眼睛,这些人不是都……
我一想起什么就感觉脑袋里传来一阵剧痛,我趴在门前整理情绪,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疼痛感果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靠门的那个睡袋,里面
的人已经起来了,那是谁的睡袋?我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想搞清楚,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又是什么地方?”
旁边的老汉笑了一声∶“可能是昨天你们庆祝的时候喝多了酒,一觉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我们昨天庆祝了,这……”
村里的老汉示意我往右边看,那里还残留着一堆庆祝后留下来的一片狼藉,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任何印象。
老汉说,咱们必须回去了,考古队的补给已经更不上了,如果还不回去就会被困在这里。
而且天象也在变化,过不了多久就会爆发一次大沙暴了,如果还不走最后只能被这漫漫黄沙吞没了。
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的,我叹了一口气再次走进屋子里。
里面的睡袋都已经整理了,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我看到李教授正在跟考古队的学生们讲解什么。
看到我进来,连忙招呼我过去,对我说∶“这次我们能有如此大的发现,要多亏小周你们的帮助,等回去后我去给各位邀功。”
陆伟看到我一副迷茫的样子,拍了我一下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放心不下安叔,他吉人只有天相,肯定已经回去了。”
“但愿如此吧!”
我对陆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转过身去看到那家伙抱着那把黑刀坐在地上发呆,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某些零星的记忆。
可是随之而来的那种剧痛立即充斥了我的脑袋,我只好坐在地上休息,减轻自己的情绪波动。
下午我们准备离开了,一群人在废弃的遗迹面前拍了一张大合照,我拿起相机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一群学生笑的很诡异。
手里一抖相机就掉在了地上,当我再次捡起来看的时候,照片里的人又恢复了正常,陆伟走过来提醒我准备回去了。
我深深的望了一下后面的遗迹,被吹起的风沙给掩盖了。
跟之前因为缺水的那些学生汇合了,我感觉从罗布泊返回的学生跟这几个缺水的学生有些不同,他们身上仿佛多了一些什么。
虽然笑得那么灿烂,但是我感觉那就是一群死人的勉强笑容而已,陆伟让我不要想那么多,可能是在沙漠里感染上了孤僻症。
回去了就没事了,我也希望如此,在博斯腾湖逗留了一晚,然后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喀什,然后跟李老师一行人道别。
李老师让我以后一定要找他叙叙旧,我笑着答应了,但是那些什么邀功,我没有什么兴趣,虽然这次没有找到千年龙血竭,我跟陆伟就必须尽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