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巧巧姑娘,就是临县里阳春面面馆老板的女儿,平常在尸陀山上负责养花种草,其实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星辰殿的头脑人物。
尽管她不时打量面前的三人,还是没认出他们来。
尤其是李修贤,他完全乔装过后,跟之前是判若两人。
李修贤拱手道:“巧巧姑娘,我是得了你父亲托付,来星辰殿接应你的,你爹是开阳春面馆的,在临县的三街口,没错吧?”
一听到爹娘,巧巧姑娘激动的走上前,道:“对,对,我家就在那,几年了,我爹娘还没走吗?请问先生,我爹娘还好吗?”
李修贤只是去过一次吃面,那记得她父母好坏,含糊其辞的说道:“还好,都健在。”
巧巧姑娘激动的握着拳头,捂住高耸的胸脯,欣喜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
忽然的,张慕雪上前冷声道:“哼,我们是行脚商人,我们跟星辰殿拿了你,去买给常德府怡红院呢。啧啧,瞧你这小脸蛋,要不给我家相公做同房丫头吧?也比在怡红院给各种男人蹂躏来得好,或者,你喜欢跟不同男人睡觉?”
“啊!”巧巧姑娘被她的话吓得脸色发青,所谓的自由,难道只是被星辰殿卖给了这个商人。
巧巧姑娘兀自开始垂泪,自怨自艾的哭泣:“巧巧自知福缘浅薄,先生一表人才,谈吐儒雅,相比也是好人家,请先生垂怜巧巧,让巧巧做个随身丫鬟,巧巧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先生和夫人。请先生莫要将巧巧卖去那青楼,那巧巧真愧对爹娘,不如一死了之。”
李修贤看了看张慕雪,责备道:“瞧你把人家给吓的。就是骗人家眼泪的是不是?”
张慕雪撅着小嘴,娇声道:“相公,不是我赚她眼泪,是她太好骗了,我跟她一般大,她却如此不堪,怪得了谁?”
李修贤不先跟她吵,就跟巧巧解释了情况,他们是来送她回家去的,还夹带私货,表示星辰殿最近要从良,让巧巧回去跟她父母说。
巧巧听到不是卖了她,是这位儒雅先生说服了星辰殿的恶人,送她回去的,她又喜极而泣,盈盈一拜:“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巧巧没齿难忘。”
张慕雪看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哼道:“你在山上也没人要你命啊,好吃好住,不知比外面饥寒交迫的人强多少呢。”
李修贤拉住她的手,怎么的这女人年纪轻轻怨气那么大?好像不是魔门的人就欠她钱一样?
张慕雪被拉了手,反手握得李修贤更紧了,她羞答答的站在一边,乖巧万分,那含羞姿态,宛若新婚女子,跟刚才的毒舌完全不同。
四人上了马车,一直沉默的七妹做车夫驾马。
去临县的这一路上,倒是安稳,毕竟尸陀山地界,现在也没什么武林人士敢靠近,一般武林人士最多走到武陵河就不会在靠近的,因为一旦过河,就容易被星辰殿外门弟子洗劫并杀害。
但是现在星辰殿下了禁令,不允许再沿途劫杀武林人士,也颁发了天下令,但武林中人只当李修贤的天下令是放屁,谁敢乱过武陵河呀?分明是诱饵。
那巧巧姑娘倒是不时撩开窗帘,观看外面,毕竟被绑上尸陀山的时候还小,多年没有离开过,对什么都好奇,其实她更多是怕自己被卖了。
她还很喜欢问问题,例如现在临县如何,县官是谁,上水乡里正换了吗?皇帝派兵攻打尸陀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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