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咱们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被关两年,出来还是好汉一条,妈的,老子如果不是家里这么多人要养活早就不干这两头受气的差事了!”
言少雄冷笑了哼了声,“这年头,谁***敢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二天自己的项上人头铁定被挂在城头上,***,我为什么干队长这个位置干了两年?因为我的前任和前任的前任都被干掉了,老资格人中有底案的人都消失了,或跑了或被杀了。剩下的人里面就我稍微强点,虽然没少干缺德事,但大错没有犯,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老子现在整天晚上做恶梦,生怕那天他们找上门来秋后算帐,妈的,看看咱们现在,那里算是警察,在日本人那里当孙子,到了老百姓这里还当孙子,生怕那天做了啥事情被举报,自己就完蛋了!”
一群警察叹了口气,一边敲开老百姓家里的门,以前搜查都是直接撞开的。这些年不要人说,三大五粗野蛮无比的大汉都突然变得礼貌起来,对人也比以前要和气得多。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也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些年也看到了,这鬼子在中国的日子不长了!从李将军和日本人打仗来以后,日本人就没有讨到一次好,打了就败,败了再打,打了还败,就连他们自己的底气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足,那么嚣张跋扈了。更不要说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的感觉了。
日本人在这里无恶不作,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大部分人都饱受欺压,相比之下是北面小日子过得滋润的生活,这一对比简直是两个世界。日本人做为侵略而来的外族人更是无法在这里站住脚跟,开始还可以血腥的杀戮来让老百姓就范,有很多人在他们的屠刀下,被迫做出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最终不是死在日本人手中,就是被除奸的小分队给消灭了。
越到后来经过李成坤长期的宣传和他们军事镇压的同步进行,老百姓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改观。和鬼子合作,可以过两天好日子,下场绝对是难逃一死,这些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的,是要遗臭万年的。尤其是配合日本人抓捕北边来的人,他们死一个,那些参与抓捕的不管是中国人担任的警察,还是日本人,都要给他们陪命,报复是非常迅速而血腥无比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北边来的小分队在这里得到配合越来越多,活动越来越频繁,有很多人都欢迎他们到他们家里去躲避。要知道还仅仅在几年前,他们还不断的拒绝为他们提供帮助,有的甚至举报他们去换取足够的赏钱,这种事情最近两三年已经很少发生,很多的地区已经开始绝迹了。这些都是有很多原因的,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的,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在民心上已经大胜对手。
这里的每个居民都是他们的眼线,这里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脱离他们的掌握,他们要掌握各种情报易如反掌。其实言少雄很清楚,在这条街道上的很多人都亲眼见到这场伏击,甚至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和这些参与伏击的人也非常熟悉。当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如实的回答,描叙当时的情景,问及关于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的时候,他们回答的口径几乎是雷同相似的。
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些情报的真实,可是这些参与伏击的小分队早已学会如何利用这些真实的答案来混淆日军的视听,从容的撤退。他们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在日军面前,然后如风一样的消失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的痕迹。关东军在宪兵队和情报机关联合起来成立了专门对付他们的部门,效果却很不明显,这些人早期一般都带干粮和武器入境,坚持一段时间后就撤退回到境内。
随着他们战绩的辉煌,他们的行为越来越多的得到,占领区的老百姓的观点也得到了极大的改观,他们宁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掩护这些人,让抓捕的工作陷入的极大的困境。他们在经历初期的一些挫折后,已经渐渐成长起来,在各个活动区域内设置了大量的武器弹药物资埋藏地和各种用品,后面过来的人仅仅需要人过来,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其中藏身之地更是数不胜数。
“什么事?”主人开门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言少雄说,言少雄看了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一眼,也陪上笑脸说:“大兄弟,你也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兄弟几个也是为自个活路跑跑腿,做做样子,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你说是不是?我们呆会就走,就这样刚进来就出去了,他们还是有意见的,刚才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咱可不想又被他们给逮上!”
主人也不怎么搭理他们,看了他们一眼,指着坐屋子里的热炕上的两个人说:“我今天来了两个朋友,准备了点吃的,就不陪你们了,要看什么随便好了,我要去陪客人了!”言少雄点了支烟,“好说好说!”倒是坐在炕上的一个年级稍微大点,接见三十岁,看似精明的人边吃菜边有意无意的问了句:“你们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打算没有的?”
言少雄心里大叫,来了,心中直打鼓,他心中很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只要他出去高呼一声,日本人给自己加官进爵,赏赐黄金白银是少不了的,唯一的问题是自己有没有能力让自己活到那一天。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绝非偶然。按照他们以前的作风,这么多的时间足以他们跑得老远,根本犯不着留在这里。
他心中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就感到浑身沸腾起来。他不着声际的把手下支出去后,拿下帽子,满脸笑容的说,“我们这些人,那里还敢说怎么样,不埋您说。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夹在日本人和中国人之间两面难以做人,日本人要我们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不去,可是他们要我们干些缺德的事情,我们不敢不去!
干了,我们就是中国的汉奸,说白了也是帮鬼子欺压中国人的,不去,我们自己没有活路不说,可能连小命都不保。兄弟们也就靠几个饷钱补贴一下家用,也不敢做啥坏事,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能呐!要是我们这里被李将军给收复了,我们被关几年,放出来咱就老老实实的做人,只要还给田种,咱就老老实实的种田养家,不干这勾当了,这勾当简直不是人干的……”
炕上的人笑嘻嘻的看着言少雄述说他在警察中两面不是人的“悲惨”际遇,不予任何的评论,只是静静的听他述说。当他说完的时候,却不留痕迹的说了句,“听说那些阵前起义的人和被俘的人有很大的区别,起义的人若有军功,可以减免一些罪行,但是改造是必不可少的,仅仅时间会缩短很多。这样的机会只给予那些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人,相信你也明白……”言少雄听了眼睛中发出帜热的光芒,激动的问道:“是真的?”看到那人那人点点头,言少雄长吁了口气,满脸红光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