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飞机和坦克的高速推进下,一日千里,不断的对日军实施穿插分割,在后续部队的帮助下,将守备部队全部孤立了起来。更重要的是这种穿插极大的打击了日军的士气,他们的后勤补给和援兵全部都割断,唯一可以做到的就只有坚守,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抵抗,更不要说发起反击。
干燥的土地,漫天的风尘,如果不是时而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绿色,袁磊对这里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在这里连喝水都困难无比,水都极为珍惜,每天的饮水都是定量的供给。往往水都要反复使用多次,到最后根本不能使用了倒掉,很难奢望有清水来洗澡,舒服的热水澡更是幻想。部队最大的希望是能遇见河水痛快地洗个澡。袁磊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布满灰尘地军服。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干燥的脸,不由微微摇摇头,“它娘的。要不是打仗,老子估计一辈子不会到这个鸟地方来!”
拿出军用水壶,轻轻润了润嘴唇,舔了舔微有些发裂地嘴唇,慢慢喝了一口。他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清水更加宁人陶醉了。他望了一眼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八路军的小战士,把水壶递了过去。示意他喝口水,那个小八路拿着原本水就不多的水壶没有动,袁磊看了脸上就变了,“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小八路连忙摇头,袁磊接着就说,“不是看不起咱们,就喝了它!”小八路有些感激的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轻轻地喝了一口,略微缓解了一下喉咙中的那团燃烧的火,感觉舒服多了。袁磊看着他脸上有了些笑容,“多喝两口。对就是这样。现在不管怎说,咱们也算是兄弟部队。穿一条裤子,总不能厚此薄彼,是战友就要一视同仁。不管你过去干过什么,是什么人,既然在一起战斗了,就都是自己的兄弟。”
“对了,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袁磊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些奇怪,明明是稚嫩的脸上,表现却如同饱经风霜的中年人一样,加上他有些单薄瘦弱却不缺乏精神的身体,这让袁磊对他有些好奇。“我叫刘小松,今年就十八了。”“虚岁?”看着刘小松点点头,袁磊有些惊讶地问道,“那你参军几年了?”刘小松算了算,“四年了!”袁磊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才不到十八岁就当了四年兵,光论军龄要比自己长得多,这他奶奶的什么世道,十来岁的娃娃都要出来扛枪打仗了。
路上和袁磊混熟了,刘小松也没有开始的拘谨了,开始对开着地车子感兴趣起来,毕竟从长征途中加入到红军以来,他从未亲自乘坐过这玩意,顶多也就骑骑马而已。要不是这次要送些东西到部队去,他也不会有机会乘做汽车出行。袁磊在路上听了刘小松的诉说,也感到了一阵地沉默,刘小松的父亲为了打倒土豪劣绅加入了红军,却在被他们称为“白匪”官军和民团的反扑中壮烈的牺牲,母亲也被抓住杀害了,他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来,投靠了山上的红军,再后来
了长征……
根他说,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当初要国共合作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理解,脑筋转不过来,那些官军杀害了无数的战友和亲属,想不到打了这么久却成为了其中一员。总部做了很多工作,让他们开始了解到中国团结起来抵抗侵略的重要性。日本侵略者是比“白匪”军更加残暴和可怕的敌人,中国人如果再不团结起来抵抗他们的侵略,中国就很有可能被灭亡。在这个时候只能暂时的放下仇恨,以民族大义为重共同举起抗日的旗帜,只有这样中华民族才会有希望。
对于几年前的“战略转移”,袁磊也是略有耳闻,虽是吃了大败仗,被迫从自己的根据地开始迁移,但是并没有因此来轻视他们,他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了解这段情况只是因为当初李成坤评价的时候提起了那次有名的“战略转移”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的灾难下,仍然保持了如此强大的凝聚力令人惊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下去,对未来仍然充满了希望,这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那就是他们存在是有一定的客观理由的,并不是说消灭就能够消灭掉的……”
道听途说和真人讲述的区别是非常大的,“战略转移”的途中,他们可歌可泣的故事让袁磊感受到了他们坚强的韧性,讲到了他们过草地宁可自己饿肚子,也不肯去抢那些牧民,导致很多人掉队、饿死在大草地的时候,袁磊头一次的对这支部队产生了一种敬佩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是自己的军队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保留给老百姓足够生活的物品,其余的都会被一扫而空,即使没有钱,打欠条也会这么做。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更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不少人仅仅在一年甚至半年前还是农民。拿着锄头为地主耕地,而未经过训练就让拿起了枪,走上了战场。却有如此严明地纪律。听他说眼看战友掉进沼泽被吞噬地无力,看见路边被冻死、饿死的战友时候的悲哀,叙述从雪山下滑下,吃野菜、牛皮带、皮鞋地时候那些遭遇……
将东西送到了目的地后,袁磊带着刘小松开着车开始返回,在路上正说话的时候。刘小松好像听见了隐约听见在刚刚过去的路段上有人喊救命。袁磊没有听见,但是他还是毅然调转了车头开了回去,到了地方,刘小松没有发觉异常,却看见袁磊从车中拿出了一个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那里,好像有人影还动。刘小松仔细看了下,的确有些不对劲,拿起了手中地驳壳枪就下了车。袁磊也迅速的将望远镜、背包和步枪都拿出来背好。
当刘小松靠近的时候,发现的是两个穿着晋军军服的人正抓着一个女人不放,女人的上衣已经被撕裂开来,露出了洁白的。下身屈辱的张开着。刘小松立刻举枪高喊,“不许动!”那两个晋军放下了手中地女人。慢慢的转过头来,却看见了一个拿着步枪的半大小子,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他是八路军地,便有恃无恐的准备拿起扔在一旁地武器。“砰砰”的两声枪响,那两个人应声倒地。
刘小松转过头来,看见刚刚收起步枪的袁磊走了过来,“别给别人机会!这是对你自己性命极为不负责任的行为!”说完,走向了那个似乎被吓着的女人,刘小松愣了下就跟了上来,“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把他们打伤不就足够了?看他们样子就好像没有得逞,这样贸然杀了他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袁磊盯着他严肃的说,“在我们军队中,只要犯了这戒,只有这种惩罚!再说这种垃圾,不能上战场打日本还不说,居然还打起了自己的同胞的主义,中国就是这种垃圾太多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看着刘小松担心的样子,袁磊安慰他说,“这事,要是我没有把他们打死才叫麻烦,搞不好真的弄出什么问题出来,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这叫做死无对证,知道了吧!只要我们屁股擦干净了,即使以后出问题都有人帮我扛的,别人根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上面有头头罩着,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袁磊走近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正抱着双手,两眼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个,袁磊脱下了衣服,那个女人看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袁磊知道她在想什么,脱下了外套扔给她,“穿上!”说完就不理那个女人,仔细看了看那两个晋军。“哈哈,还是个不小的管,排长呢?”刘小松也仔细看了看,袁磊的枪法极准,一枪击中了那个军官的脖子,血泡不断的从脖子中涌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袁磊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他手中的手枪和皮带,连皮鞋也没有放过,“我缺只手枪,手枪归我了,那支步枪归你了,东西不拿白不拿!”刘小松和那个女人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刘小松这才知道他们的被称为吸血鬼的原因所在,而他却毫不在意的对那个女人说,“你是住那里的,我们送你回去……”………………………………………………………………………………………………………
在我们关注非洲战乱,为十来岁的还没有枪高的小孩上战场感到悲哀的时候,在半个世纪以前的中国连绵不断的混战中,这种情形极为常见。唯一不同的可能是,非洲的那些小孩是去当炮灰的,而在红军中,他们这是当做了接班人来培养的。
那个时候的皮鞋皮带都是动物皮做的,煮乱透了勉强能入口,不过吃了之后必须要自己从门中将那些残渣扣出来,否则就没有办法排泄出来的,所以大家就不要随意的尝试体验这种“生活”了。不过现在这样经过处理是有毒的或者是合成的,想找没有处理的真皮也挺难的。
抱歉,前两天忙着帮朋友的忙,原来大学的同学,关系很好,他们有点事情要办。自己在外地没有办法回来,我只好辛苦下了,这两三天给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