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抗衡。各位大人打算如何处之?”
“皇上宠幸永宁宫,这个热度一时半会怕是消退不下来的。静宁侯也是糊涂,皇后虽怀有龙嗣,但这个节骨眼上要与皇上为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王鏊边品茶边道。
“皇上也要回来了,为今之计,咱们得想想办法如何将皇上的心思从永宁宫那拉回来才是!”张升接话道,“皇上立后已有大半年时间,我看是时候上奏请陛下选妃了。”
李东阳蹙眉道:“皇上在这事上,怕是效仿的先皇,选妃一事估计难办。”
“李公说的是,若是群臣上奏,陛下难免反感,还是迂回侧谏的好。”杨廷和也是心中有韬略之人,通过分析皇帝的性情建议道。
张升不以为意道:“先皇就是因为只立中宫,才造成子嗣稀薄。皇上乃明君,不会不知开枝散叶,繁荣子息的道理。”随即哈哈笑道,“三位阁老无需担心,张升既主持礼部,这请求陛下选妃亦是我分内之事,等陛下回来,我就上奏请陛下恩准。”
李东阳心中摇头,却也无话可说。王鏊道:“不若咱们再向太皇太后、太后谏言,这样事半功倍。”
“不可,皇上一向独断乾坤,若是后宫搀和进来,这事一定不成。”李东阳否决掉,“还是先向皇上进言了再说。”
返京途上,朱厚照见东方不败一直神游太虚,不由得担心道:“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东方不败先是一愣,勉强笑道:“没事”
朱厚照哪不知他心思,眼看离沧州越来越近,朱厚照不由得拉住他有些发凉的手道:“这事为夫定了,咱们一起去祭拜二老。”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就依夫君所言吧。”
打发掉刘铭永等人,朱厚照与东方不败骑马向沧州西郊的小村庄疾驰而去。两人又行了了大半个时辰的山路,东方不败渐渐住脚,眼眶微红的望着不远处的土坟。
“就是这一座吗?”朱厚照轻声问。
“嗯,好多年没来。”东方不败喃喃道,“都长这么多杂草了。”
土坟没有墓碑也没有经过整修,朱厚照心下明白江湖中人一般不会让外人知道自家主坟所在,以免仇家报复。东方不败好几年都未来祭拜过一次,两人将近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坟上的野草除尽,又将松落的泥土压紧。
期间东方不败眼眶微红,未置一言。按照传统,朱厚照先在二老的坟边放了鞭炮,又烧了纸钱。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万物静待复苏,没来由显得凄凉。
“给二老上柱香吧。”
瞧着朱厚照忙前忙后的模样,东方不败心中温暖,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祭拜父母,就连自己的七个侍妾也没准跟来过。‘因为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孤单了。’东方不败柔情地看着他,暗暗想。
“能受得你皇帝三叩首,我父母也算含笑九泉了。”东方不败揶揄道。
“给岳父、岳母叩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皇帝也不例外。”朱厚照笑道,“等回去后,我命人把这里好生修善一番,让二老在这里住的更舒服。”说罢牵着东方不败微凉的手,对着土坟道,“岳父、岳母,我会好好待他的,明个春天再来给您们上坟。”
“走吧!”东方不败抿着嘴淡淡开口。
今日的朝会分外热闹,大殿上以礼部尚书张升为首的礼部官员集体上奏请皇上春日选妃,弄得朱厚照一个措手不及。
张升振振有词道:“皇上,按照太祖爷定下的惯例,春分时节是三年一选的选秀之季,臣恳请陛下广施恩泽,繁荣子息。”
朱厚照几乎咬牙切齿道:“张卿家,此事稍后再议!退朝!”
御书房内,朱厚照召见了三大学生与张升等人。朱厚照首先表明态度道:“选妃之事,朕觉得实在劳民伤财,如今大明正对外用兵,朕亦希望莫生事端的好。”
张升出列道:“选妃乃历代惯例,事关大明兴衰,陛下~~~~”
“够了!”朱厚照不耐烦打断道,“惯例之说实在有些夸张,父皇一生亦只有母后一人,朕已有一后一妃,此生足矣,选妃之事张卿家以后休要再提。”
“皇上!”三大学生异口同声正要劝谏。
朱厚照拂袖道:“朕心意已绝,众卿家莫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