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不舒服,怪不得老爷和我会输给二房!
贾珠是小辈,他比较关心自己的功课,这个时候也还在默默无声地背诵四书五经。
他在为荣国府嫡长孙的荣誉而战,一分一秒也要珍惜,分秒必争。
贾琏对于这位死读书呆子最后成了真?死?读书的珠哥哥分外同情怜悯。
想起此事,他发散思维地想到另一回事,贾珠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典型作死珠大爷!
贾代善病重,勉强在丫头的服侍下坐起身,明明是合体的衣服,如今一月光景罢了,一月前裁剪的衣裳却大了几倍。
“祖父、老爷,二叔和珠大哥好,让大家久等了。”贾琏一来先问好,接着道歉,贾政也挑不出错,只好悻悻地罢休。
贾代善喜欢爱读书的幼子,也重视第四代的教育问题,他一直希望贾家武转文,如今天下太平,根本不需要打战的人才,相反的是,学识高的才子更容易在官场往上爬。
他希望下一代继续辉煌下去,珠儿就是他的重点关注目标,其他孙子孙女,若是庶出,他就不太在意,若是嫡出还不长进,他就恨铁不成钢。
其实贾代善最喜爱的孙子是过逝多年的贾赦嫡长子贾瑚,聪慧过人、伶俐可爱的真正荣国府嫡长孙。
也因此,或许贾琏在贾代善心里的地位并不低,嫡孙身份+贾瑚胞弟=?
贾琏以前求神拜佛,自己在二房一家的屋子下看人眼色,如履薄冰地讨生活,不也没见这位高高在上的祖父老人家施舍过一点关爱怜爱,冷眼旁观小爷被他人作践,也只会严厉呵斥小爷不上进。
爷填饱肚子的时间都没有了,还读书上进,浪费智商脑力。
现代人就是厉害,老开发一些神奇的用语。比如:智商不够请及时充费。
“琏儿,好孩子,过来祖父这里。”
打亲情牌?老家伙来这一套,罕见。
恕爷懒得奉陪,也罢,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回自己的小窝休息。
贾琏一囧,嘴角微微勾起讽刺,旋即又摆出一副羞赧孩子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走到床沿边,蹲下身子,孺慕地望着贾代善。
在众人眼中,贾琏在外不着调,但是碰到长辈还是有分寸的,十分乖巧。
“祖父,琏儿好担心你的身体安康。你找琏儿问什么,尽管直言,琏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不敢多打扰祖父的休息。”
或许是安息。
好话不嫌多,琏二爷在某些场合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嘴甜。
“琏儿真懂事。”贾代善虚伪地笑道,顺带勉励一句。
贾琏实在厌烦虚来虚去,加上自己是半个皇亲国戚,说出那件事也不怕被砍头,晾这几位长辈也不敢多嘴说出去。
“安阳侯的寿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贾政在贾代善的眼神示意下,利索地说道。
贾赦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是透明人,万事不管。
贾珠还是那句话,他辈分小没资格发言。
爷还是好好努力背书,争取今年一次性考上进士。
贾琏娓娓道来,吓蒙了所有人,震惊他的全身而退,竟然被两位贵主子高抬贵手放回家。
没有被追究就是万幸之事。
幸亏贾代善清空了侍候的奴才婢子,否则杀头大罪就逃不脱了。
听完后,贾代善神态一变,不复刚才初见的温和,带着些微的冷厉。
众人表示惶恐地退下,贾代善挥挥手,露出安慰的神情。
贾琏跟在贾珠身后走出屋子,贾赦走得飞快,贾琏伸出手要挽留的念头还来不及窜出来,竟然赶不及贾赦逃离的速度。
老爷避我跟避瘟神一样,切。
贾琏暗啐一口,迈着小碎步魔性地往小院子走去,忘了提,他的小院子半年前已经转移到贾赦大院子的旁边。
贾政目光贪婪地隐晦地扫了贾琏的背影一眼,满含深意,不知内心在做什么阴暗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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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惊疑不定地慢慢走过去,轻手轻脚,不敢弄出声响。
柜子里的动静是什么?
“唰唰”
“依拉”
“小肥仔,你在爷的柜子里干嘛?”
琏二爷忍着笑意,慢吞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