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笑声银铃般清脆,卫若兰耳根红晕延伸到脖颈。
陆云心瞬间收了笑意,冷声厉问:“呆子,你刚才鬼鬼祟祟地偷窥我干嘛?”
“谁偷窥你,在下只是听见山野中有水声,好奇寻来,谁知你在.....反正我可不是偷窥女子的人,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卫若兰满脸通红羞恼地反驳。
要是知道她玩水,他也不会这么莽撞跑进林子。但一想到若他没碰见如此美景,心里又不觉失落。
还君子,明明是偷窥女孩子的淫贼!
陆云气得满脸若冷霜。
是,她就是看这里离大道较远,又有林子和棘刺为碍障,今天这么热,她本身梳着少女头饰,头发笼披在后背,好是好看,处在连青石板都发热的酷暑就热都不行。
登山的时候,她热啊,想起现代的小背心、小短裙或t恤衫和小吊带,在瞧瞧自己身上穿着的两层衣裙,整个人都不好了。能在热阳下坚持登山到了庙宇,她都佩服自己呢。
上了山,进了庙,她见作为长辈的都没叫唤梳洗,她也不好作妖。
此时见到一条小溪,一条清澈又水凉的小溪,她整个人都活过来,见四下没人,此地比较隐蔽,便欢喜地脱鞋散发爽快爽快。
谁知......
陆云心将长裙把光着的玉足遮住,。
心里骂着该死的封建古代,现代多少游人穿着比基尼在沙滩来个阳光浴,现今只脱个鞋都躲躲藏藏。
她也不好怪罪于别人。
“好啦,不管你偷窥没有,有点孟浪么,但你救了我,我呢,只要求一点,今个看到的事不许胡说,就当彼此之间的过节一笔勾销。”陆云心顺手挽发,在头的两边挽个垂鬓......
算她大发慈悲不同他计较。
卫若兰侧身不敢看她,听如此说来。好笑地摸摸鼻梁;“在下何时同你有过节了、明明是你看不上在下好友哟。”
她好奇,惊道:“哈,这位公子,你同那个柳湘莲两个大男子怂我一个小女子,可怜见地,要是我不硬气点,换做别人,准要哭给你们看啊。瞧,这就是过节。“
陆云心摊摊手:“咱们呢,说开了,就此别过。”
她转身就要离开。
真真地伶牙俐齿,好一个能言善道。卫若兰无语了。
不知怎么了。
他喊住陆云心:“姑娘,你就不想知道在下的名字吗?在下救了姑娘,姑娘不能以身相许,也该赔礼道谢吧。“
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该死,那是好友的意中人,他不该有这些想法。但话都说出口了。
“好吧,公子愿告诉小女你的尊姓大名吗?”陆云心回头敷衍道。
“听好了,在下姓卫名若兰,表字’蔚‘,姑娘尊名哪两个字?“卫若兰忍不住回答,后又问。
陆云心扭头跑离。
风中传来话语入他耳边:”自己去查,还有,谁愿知道公子的表字?“
表字通常是长辈赐取,除了男性好友便是亲人、爱人称呼,她不是亲友,更不是......不是他爱人,他何必跟她说呢!
陆云心刷地红着脸跑开了。
在古代生活这么久了,她的节操也上线了。一点暧昧的话语就让她羞涩不已。
晚上回来的时候,陆云心假装没瞧见娘亲挪瑜的目光,坐在凳子上拿着绣棚穿针引线。红透的耳根却暴露她的羞涩。
因为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那个卫若兰。
卫若兰此人,她看书时,书中他惊鸿一瞥,出场寥寥无几。
只知道他是个王孙公子,射圃挺好,最后捡到了史湘云丢失的麒麟,好像有红学家说他成了史湘云的丈夫,四十多岁得痨病去世了。
一想到贵气浑然天成一副王孙公子做派的卫若兰居然因看见女儿家的足就......那副样子,他这个人并不坏嘛。
夜间,朱氏同陆晟商量的女儿的婚事,说着说着,她将今天见到的事托盘脱出。还特意强调从没脸红的女儿羞涩的模样。
原来,王婆再三说着柳湘莲的好话,朱氏也悄悄瞧过柳湘莲,见柳湘莲长得仪表堂堂,貌如潘安,就动了结亲的心思,只是女儿较为主见,便没松口递话给王婆。
今天安排去紫金山上香,就是让陆云心同柳湘莲碰面,不然,接待女客庙宇一般不会出现男客的,只因讲究男女之大防。所以她今天去的寺庙是尼姑庵。整个寺庙就只有一个四五岁的小沙弥,那还是庙里的尼姑捡到抚养的弃婴。
若女儿有意,她便可以商议女儿的婚事了。
见陆云心回来时害羞的模样,朱氏心里有了数。
这一切,陆云心却被蒙在鼓里。
夫妻两人商商量量,陆晟心底有种女儿要嫁人的不舍与酸涩,最后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等陆云心见到王婆指挥着抬着聘礼的小厮,将聘礼一一摆放在陆家院子里,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定了亲。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定了亲了?”陆云心茫然地望着小厮来来回回搬动朱红色的箱子,难以置信地问道。
家中只有她未出嫁,这些聘礼一看就知道是她的。
朱氏高兴地站在堂前,挽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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