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年贾家要去参加乡试的并非贾泽一个人,还有隔壁宁国府的贾敬,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参加乡试了,头一次参加乡试还是在三年前,彼时贾敬不过十六岁,在一众的勋贵子弟当中,一直都是佼佼者。
别看贾泽这几年异军突起,从县试到院试一路顺风顺水,但是中秀才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比起当年的堂兄贾敬要略逊一筹。
贾家也正是因为出了这两个剑走偏锋的子弟,这几年在四王八公当中,地位不说是水涨船高,但确实是愈发稳固。
在金陵这个地界就更别提了,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不管是论爵位高低,还是看后面的子弟,贾家都独占鳌头。
所以回金陵参加乡试,只要不是自己作死,那就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像贾政这样,自己给自己吃巴豆粉的,不管是放在哪儿,都别想顺顺利利的考试。
贾泽这次没打算带二弟去金陵,一来是有堂兄作伴,两个人可以互相帮衬,二来也是因为二弟的亲事,看爹的意思,怕是今年就准备把二弟的亲事定下来,去一趟金陵少说也得三个月,何必白白耽误这个功夫呢。
“你还是留下来,好好想想未来妻子的人选,万一跟着我去了金陵,父亲不问你的意见,直接跟人家在口头上把婚约定了,那基本上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贾泽虽然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婚事,但是却很看重自家二弟的婚事,他的生命漫长,区区百年太过短暂了,但是于二弟而言,百年便是生命的全部,甚至都有可能不足百年。
所以相携大半生的人,自然应该慎之又慎。
许是受到大哥的影响,贾赦的夫妻观念跟父亲有很大的不同,很是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像大部分人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点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贾赦的性子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对未来人生的规划还是挺清晰的,活的也明白,知道轻重缓急。
“那我就留下来了,你路上小心点儿,吃食一定要洁净,让下人千万要保证食材的新鲜,不新鲜的东西吃了也容易拉肚子。”
没有他这条金舌头跟着去,贾赦还是挺不放心自家兄长的,再说了,还有他们‘兄弟同心’的运气。
明儿他就去护国寺给兄长求一道平安符,以保佑金陵一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兄长可以金榜题名。
……
临行前的这几天,要准备的事情还挺多的,和以前一样,贾泽的行李都是自家二弟给打包的,随行的人员安排则他自己来。
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一同前去金陵的还有堂兄贾敬,他身子骨比较弱,这一路上少不得要多多注意,打尖住店、日常饮食都得妥善安排。
还有一处跟以往不同的是,他如今已是定了亲的人,前几天,小舅子还送过来一个绣着青竹的荷包,精巧细致,显然是出自未婚妻之手。
如今他要去金陵赶考,自然应该告知未婚妻一声。
这次贾泽没让小舅子张文做信鸽捎话,而是备了礼亲自去张府。
张家世代清贵,从前朝起就是读书人家,府中的布置跟荣国府大有不同,少了几分浮华和富贵,多了几分古朴和雅致。
伺候的下人就更不一样了,更重规矩,打扮也都更简单一些,不像荣国府,体面一点的下人就可以穿金戴银,瞧着不像是丫头,倒像是位小姐,最起码比之前府上的三位庶女更像是国公府的小姐。
当然这也并非完全是母亲一个人的错,祖母在时,荣国府便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只不过如今比以前更厉害了而已,说到底还是贾家底蕴太浅,才会处处漏短。
世家大族少说也要有几百年的积累,但是以军功起家的贾家,崛起时间不过百年而已。
今日恰好是休沐日,所以未来岳父也在府中,这并非是翁婿二人头一次见面,但张子安心里头仍旧不太爽快。
这门婚事,与其说是强强联合,倒不如说是他单方面割地赔款,张家并不需要与国公府联姻来稳固地位,但荣国府一直想要由武转文,要借助他们张家的地方还有很多。
若不是欠了贾代善一个天大的人情,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嫡长女许配给荣国府,哪怕贾泽本人确实是出类拔萃。
“乡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次有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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