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初始……

小白脸戏谑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我咂嘴：“病房里就我和大胖，不是无聊嘛。你有空没，有空就来陪我们打麻将，记得带钱。没空就算了，我再约别人。”

    “医生会允许你们在病房打麻将？”小白脸怀疑的口吻。

    我切了声：“不怕，刚和大胖试过了门，这单人病房隔音效果不会比KTV包房差，到时候我把窗帘拉上，房间反锁，提前跟小护士说我休息啦，然后我们不就可以不知不觉玩麻将，哇咔咔，姐姐真聪明。”

    “呵呵呵，好，我来陪你打麻将你是不是该表示下。”小白脸奸诈的轻笑声听得我有些不爽。

    “你想怎样，直说。姐不喜欢绕弯弯，听大胖说你是律师，我最烦和律师之类的打交道，不肯让自己吃一点亏。”

    “小恶霸，其实我们之前关系很亲密很熟悉。不像现在这么陌生你知道么？记得医生说过的话没？往往当初印象深刻的事却独独忘记。这说明什么问题我想不用我多说。

    前几天约好这礼拜去农家山庄，摘草莓和其他新鲜水果。这么重要的约会你都忘了，哎，真让我伤心。”

    “是这样吗？”映像中模糊记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又感觉有一丝不同。

    “当然是这样。”小白脸肯定的语气。

    我顿了顿：“那我问大胖看有没这回事。”

    “不用问，大胖肯定不知道。当初可是你跟我说不要大胖去，说那死胖子老破坏我们之间的气氛，你还说有他没你有你没他。还特意提醒我若是叫上大胖就别喊你，你想想看是不是？

    还有，记得上礼拜为什么是我们两去爬山不？不过你不记得，但是你可以问大胖，本来我是约好我们几人一起去露营，后来你埋怨说讨厌大胖，不想看到他横在我们中间当灯泡，后来我才临时决定我们俩去爬山，这个你可以去问证人大胖。

    我有其他证据证明我说的事实，你轻轻捏捏小腿肌肉，是不是一阵酸痛？

    呵呵，这是偶尔爬山后遗症。

    我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我们很熟，等你病养好，去问问你们公司同事，上个礼拜我们是不是一起出去吃过午饭。害得大胖一直追踪到餐厅。

    还有……”

    “哎哎哎，别说了，你真啰嗦。刚那些证据是有些像我鄙视大胖的风格。姐姐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你到底来不来？说了一堆废话没一句说到我们此刻的重点！”我郁闷了，莫非我跟小白脸真这么熟？搞得像情侣

    “呵呵，我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帮你唤醒记忆。还有就是这个礼拜我们去不去摘草莓？”

    “呃…到时候再说。”我推脱。

    “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我们互相答应如何？”小白脸沉吟片刻，带着淡淡说不出的笑意。

    我很反感这种交易试的谈话：“你要来便来，不来拉倒。我们一码事归一码。”

    他笑笑：“呵呵，好，我一会过来，记得等我开席。”

    “这还差不多。”

    ………半小时后………………………………………………………………………

    “一禾姐，还是你对我好。那个，你刚在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大胖的现任女友亲热搂着我的小胳膊撒娇。

    我有点恶寒，稍微使力拉开她那对有些成长变异的E罩杯，不让她继续磨蹭我那享尽美人福的细胳膊：“呵，真的，绝对真。你离我远点，我明天就让大胖去我家给你拿一个来。”

    “真的吗！”大胖现任女友惊喜着又攀上我那可怜滴细胳膊。

    “真的。月月妹妹啊，乃快去摆好麻将桌，一会我朋友就来了。快去快去。”我催促。

    “各位是在等我么，呵呵，抱歉，迟了会。”小白脸环视病房周遭，戏谑的眉梢挑起一抹坏笑：“小恶霸，别忘了我们约定哟。”

    “一禾姐，你和小白脸有啥约定，我怎么不知道。”大胖一听，不高兴了。

    正收拾麻将桌的小月月一听，更不高兴了，纤细的手指点着大胖猪脑袋，恶言恶语，颇有一番气势：“人家小情侣间的约定为啥要告诉你个大胖！还不起来帮忙，躺着长肉啊！”

    “是是，小月月说的是。我这就来。”大胖一副受惊的模样，实在难以联想到他对原来那些前女友嚣张跋扈的态度。

    嘿嘿，不过这小月月挺合我胃口，不错不错，对付大胖这种烂人，就得用拳头说话。

    小白脸随便选了一方坐下，脸上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不出大胖还是妻管严，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老去勾搭小恶霸，让大家误以为你们是一对？”

    大胖嘿嘿干笑几声：“这是我们间的游戏，你懂啥，不关你的事。手下败将闪一边去！灭活活活~~”

    “似乎我们从未交过手，何来手下败将一说。

    依稀记得当年某人好像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求爷爷告奶奶饶命……”某人发出一丝奸笑。

    大胖瞬间咬牙，他最恨人家提他小时候，拳头捏得啪啪响：“桀桀，谁说没交手，当年某人被群殴时，哥哥我在可是很厚道‘狠狠滴’补上过几脚。

    我也依稀记得当年某人还不如我呢，被一禾姐踩在地下哭着喊着救命，求着轻一点……灭活活活~~~”

    “怕是你哭得声音大点吧。”某白阴冷笑道。

    “你记错了，是你哭得更凄惨。”某胖也不甘示弱。

    ……

    ……

    他俩互相揭短，谁也不服谁。

    眼看娱乐时间被浪费，我腹黑的丢出一句：“别唧唧歪歪像女人掐架，有种单挑。”

    我恨不得那俩家伙打得不分胜负，一人一拳一脚都负伤。

    反正那俩丫不是啥好鸟。

    两人双目相触，电闪雷鸣噼里啪啦一阵交锋……

    大胖难得先一步服软：“今儿个不是打架的好黄历，我们择日再战。”

    小白脸赞同点头：“这里是医院，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切！”我和小月月齐声鄙视。

    “来来都来打麻将。今晚这个才是主题。”大胖把小月月往椅子上拉。

    ……

    医院的日子平淡而又无趣，在我屡次要求下，半个月后小舅舅才允许我回家休养，他生怕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每天在家寸步不离照顾我。就连上次脑袋被砸的事，他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最近我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害我不能上班。

    我的思维陷入了极端混乱中。一会记得砸我的人是小屁孩，一会又不记得谁是小屁孩，有时候记得前天的事，有时候又连刚刚发生的事都说不上来。

    那些据说是权威叫兽们帮我整治了很久，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手术也做了，思维还是异常混乱。最后没办法，只得回家慢慢休养。

    倒是恶霸终结者经常来看我，大胖还是雷打不动下班后天天来报道蹭饭吃。就连小舅舅最不待见的晓嘉，也被小舅舅请到家里来陪我。

    听晓嘉说着她最近和阿伦发生的故事，感觉他们之间的互动好幸福。晓嘉为了阿伦离家出走成便饭，阿伦也对晓嘉呵护得像个宝。我就是搞不懂这对恋人连孩子都曾经有过，为啥双方父母死活不同意这对婚事，棒打鸳鸯。

    无法理解大人们的思维，却忘了自己现在貌似也算大人鸟。

    “终结者，我说你和我们家一禾姐啥时候开始的呀，我怎么不知道？”晓嘉依偎在阿伦怀里，甜腻而幸福的语气问起坐对面的小白脸。

    大胖还没下班，小舅舅刚出去买菜，晓嘉逮住这个机会开问。

    我一辆茫然，晓嘉想问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小白脸趁机勾住我的小手指头，宠溺的语气望着我：“我们刚开始没多久。说到底这件事还得多谢你这个大媒人，呵呵。”

    晓嘉疑惑道：“我是大媒人？”

    “我知道。”脑子里突然想到一点点东西：“上次你被你爸妈逮回家，伯父不是逼着你去相亲嘛，对象就是他啦，刚巧那天你求我去敷衍你伯父他们，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不过……我记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熟到原来我们是情侣。”

    “…嘘！”小白脸脸色一紧：“小恶霸别在你家说出来，我们现如今只是秘密行动，你那个小舅舅一直都看我不爽更加不知情。”说罢和晓嘉夫妇两两对望，三人互视会心一笑：“这个我们懂，我们也是那样开始发展滴。放心，实际未成熟之前，我们会替你们保管好这个大秘密。”阿伦笑言。

    “小白脸，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我脱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问，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那么一些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打架。欺负比你大的，讨好比你小的。最喜欢带着晓嘉丽丽群殴。”小白脸迅速丢出这么几句。

    …啪啪啪…

    晓嘉和阿伦一起鼓掌：“嘎嘎，还是终结者总结滴好。精辟！”

    我囧！

    姐姐我是这种类型的人嘛？

    这不典型欺善怕恶的大恶人？

    “晓嘉，你们这次打算留多久再走？”我换了个话题，不想继续探讨本人自己。

    晓嘉抓住阿伦的隔壁，情绪有点低落：“好讨厌我爸妈，，这次回来都没敢去见我们爸妈。每次回家都逼我们分手，其实我们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城市，可又必须得四处流浪。”

    阿伦反手握紧晓嘉纤手，沉声：“都怪我没用，得不到你爸妈的认可，害你被我爸妈训斥。若是我……”

    “阿伦你还没看清楚他们的嘴脸？我们再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这不是你与我的原因，别埋怨自己。都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非得迁怒于我们。哎……”晓嘉重重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

    “所以你们就打算流浪一辈子？”小白脸似笑非笑道。

    我愣，随即反驳：“一辈子流浪有啥不好，可以看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体验。多洒脱！”

    “这是因为你没和他们一样四处漂泊过，等你哪天孤零零跑到外面后，就知道其实还是家里最好。”晓嘉落寞的神情让我恍惚，一直以为他们很幸福很开心很洒脱，原来他们也有不如意之事。

    小白脸把玩着我的手指头，眉梢挑起一抹戏谑的神色：“为何不上车补票先斩后奏？”

    我嘿嘿奸笑：“这乃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上学的时候就上车啦。”

    “小恶霸你没理解透我话里意思。”小白脸只盯着晓嘉夫妇看。

    我以犀利哥那双锋利无比的眼神鄙视小白脸，大大咧咧说：“谁没理解，不就是XXOO十八禁嘛，他们十六岁就奸 情爆发鸟。”

    ……众人同时沉默，无语。

    “你还是没理解透我意思，提示一点，他们上车不够彻底……”小白脸朝我痞痞笑。

    我怒：“什么不够彻底？你是指制造小孩么？有啦。”

    晓嘉和阿伦一听我爆料，囧了。

    我安慰他们：“别不好意思嘛，都是成年人，有啥害羞滴。是吧，嘿嘿。”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小孩都有了，那来自你们父母的阻力应该不会还这么大！”

    “小孩没了，照顾不好留了……”晓嘉说到这里，眼眶都红红的。阿伦在一旁不住安慰晓嘉，每次他们说到小孩的问题，晓嘉都会好难过。

    小白脸摇摇头：“小孩没了不能再生？弄不懂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先注册结婚，然后生下小孩，等小孩几岁的时候再回家探望父母，看你们父母如何再反对！

    莫非他们到那时还强迫你们离婚？”

    “好主意，我赞同！”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案我和晓嘉他们都没想到过。

    小白脸一脸坏笑：“旁观者清嘛，很正常。而且小恶霸你的智商有那么一点点……呵呵呵。”

    我抄起靠枕对着小白脸的脸一阵猛PIA：“在乃一禾姐的地盘上，还敢诋毁乃一禾姐！不想混鸟，晓嘉给我一起上！”

    “哎哟喂我的小恶霸，我认输我认输，你消停一会哈。”小白脸连连躲闪。抬手抱住我整个身子，不让我PIA他。

    “哈，你们感情真好。”阿伦来了句。

    “放下你那脏手！”突然，小舅舅提着几个大购物袋出现在门口，声音严肃而犀利。

    小白脸笑着看了看小舅舅，一秒后才慢吞吞放手，双手摊开做无辜状，也不多作解释，只笑而不语。

    晓嘉和阿伦见小舅舅买菜回来，一起失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怕小舅舅。估计是长辈的原因，受他们父母压迫太久。

    见周围氛围太压抑，我连连解围：“小舅舅，我们刚在玩闹呢，你快去厨房做饭，偶肚子饿啦，快去快去。”我边说边推着小舅舅往厨房那边走，一直推到厨房内靠着冰箱不能再往后推为止。

    帮小舅舅把购物袋放好，小舅舅突然毫无征兆圈住我整个腰身，唇没有一丝保留贴了上来……

    “呜…小……”我被吓了一大跳，根据这种特殊情况，我打算以静制动，不然越反抗小舅舅的吻就越霸道越持久。

    果然，一分钟后，小舅舅终于缓缓放开我，紧紧的搂我入怀。

    好半天，他才发话，只是声音有些暗哑：“小舅舅的话宝宝忘了?”

    “什么话？”我有些茫然的瞪着小舅舅，最近脑子是有些不好使，忘的东西比较多且快。

    小舅舅似乎想到这点，面容有些痛苦和挣扎：“不怕，忘了就忘了没事。小舅舅再告诉你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