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双没有兴趣跟她长篇大论的辩驳。
人和人的观点相悖,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这是常态,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所以她尊重她的选择。
但她别想用她的理论来绑架她们,转嫁自己应该完成的人生课题。
没人可以替你完成你该完成的。
所有的困难和荆棘,需要你本人来,无人可以替代。
“再见,祝你能找到那个能理解你并替你解决这一切的人。”
这话就像是用一把刀子在往她心口上扎。
她面目一下子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走吧。”
许无双扭头。
“不许走!不替我解决,你们谁也不许走!”
她拿起院子里的砖头,就冲向了她们,举起手中的重物就要往许无双的头顶给砸下去,但被冷竹溪给拦截了。
本以为她会被两人打一顿,但是许无双只是淡淡的说:
“你看,你有力气反抗,不是吗?”
她怔了怔。
“面对两个陌生人,你都敢拿砖头去砸,面对一个你老公,为什么不行?”
有什么差别吗?
“是因为我们是女的,他是男的,我们比他弱?事实真是如此吗?”
她知道冷竹溪可以轻易从发疯的羊群下救出她,她的那个男人能做到吗?
做不到吧?
所以谁强不言而喻了。
可她都能对她们下手,却反而不敢对比她们更弱的男人下手,为什么?
“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害怕的是男人吗?
不,并不是。
她害怕的,是这么多年来,压在她身上的无形的思想桎梏。
它们将她牢牢的束缚着,面对现实比自己还弱小的人,她们就像瞎了一样,坚信她们打不过,坚信她们离开了他不能活,于是直接放弃了抵抗。
可对外人,她们又没有这个思想的桎梏,所以她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挨打了就奋起反抗。
“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想清楚,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奋起反抗,你会发现,你想要的都可以自己去争取。”
说完,她和冷竹溪扭头就走了。
李可怔怔的看着她俩离去的背影,手无力的垂下……
好一会……
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往家中去,犹如失了魂。
男人终于从床上起来了,看到她这副德行,冷笑一声,然后用力的踹了她一脚。
“晦气,早饭都凉了,快重新给我做。”
说着,跟二世祖一样,躺在他的摇椅上,打开了他的酒壶,开始小酌了起来。
女人没有动静,他皱眉。
“你愣着做什么?快去啊?是不是还想挨打?”
她木讷的看着他,
“要吃自己去做。”
哟?竟然还知道反抗了?
男人立刻从椅子上起来,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抵着墙壁。
“去不去?”
“信不信我弄死你!”
过往的记忆和习惯开始控制了她,她没来由的选择了害怕和求饶。
“快去!慢了我弄死你!”
男人很满意看到她这副求饶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控制欲。
见女人跌跌撞撞的进去,他无比的得意。
权力啊,权力,这可是个好东西。
在外面再不是人,在家里,他依然有可以控制的奴隶,真爽。
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赛活似神仙。
李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厨房烧火,在煮粥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因为偷吃耗子药死掉的老鼠,眼神麻木的转向了锅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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