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病,在精神病院待了几年也没治好,垃圾!
她得服药!
仰着头,看了一眼,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但她无法站起来,她失去了平衡。
于是……
她看向了被锁链锁着的人。
朝着她伸出了手。
“药……给我……”
她说道。
那人先是迷茫,随即摇了摇头,不敢靠近。
“快……给我……药!”
她生气的说,可现在这副样子啊,真的是狼狈之极,她虽然可以联系自己的下属,但她不愿。
因为她是神。
至高无上的神是绝不可以有如此丑态的。
她不能让那些狂热的粉丝发现她只是一个瑕疵品,这个神竟然如此丑陋的躺在地上,比一般人还脆弱。
所以她只能求助面前的人。
即使她十分的厌恶她,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了来。
“药!”
她再次强调。
女人迫于压力,点了点头,可是她被锁链捆绑着,于是无奈的指了指自己手脚的链条。
不解开,她根本无法行动。
夜魉厌恶的撇过脸。
“好……我给你解开,但你不许逃……逃……死……”
女人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于是,夜魉操控遥控器,将她手脚的铁链解开了,她得到了自由。
不可置信的发现链条没了,还没适应走路,走两步竟然摔倒在地上。
“蠢……货。”
夜魉嘲笑她,尽管她现在更狼狈。
女人恼怒的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了夜魉所指的解药前,拿起了解药。
“快!”
她喊着。
“信不信……我……死……你”
脑子是清醒的,可是她说出来就变得十分的不利索了,这是面前女人做的恶,让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女人走了过来,准备把药给她。
“快!”
她喊,硬是把对方吓一跳。
随即,她缩了回去。
“你……什么……”
干什么!
难不成她不打算喂给她吃了?
却见女人放下了解药,准备逃跑。
她竟然敢!
就在女人跑到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是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母亲……救……草儿……”
夜魉,其实原名不叫夜魉,那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毕竟作为救世主,应该有个拉风一点的名字,而不是她原本的名字:
阳草。
很普通平凡,甚至有点低贱的名字。
这一声叫,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准备离去的惶恐的女人回头了。
她来到了夜魉的身边。
蹲下。
拿起了旁边之前夜魉倒完的红酒瓶,然后对着她的头,满腔恨意的……砸了过去……
玻璃碎片……
头顶湿漉漉的。
碎渣子混着血,开始从脑袋处流淌下来。
她直直的躺在地上,艰难的偏着头,看向了仓皇而逃的女人。
阳草。
草。
意味着坚韧不拔,春风吹又生。
这是她学过的诗里,老师告诉她的。
草,是坚强的化身。
后来,她的亲身经历告诉她……
草……
其实是低贱的意思。
是任人践踏,一次又一次,被人踩在泥土里,折了腰。
是可以随便被人对待,不被珍惜的存在。
所以,她叫阳草。
她从来……没被人珍惜和疼爱,她是一个一出生就不被期待的孩子。
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真心为之流一滴泪的可怜的存在……
她不是神。
她只是一个想要成为神的……
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