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自己。
“不过现在天师道群龙无首,恐怕需要闹腾一会儿了。”
谭昭却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不会。”
“为什么?”
谭昭一笑,挥手道:“你猜?你先回去学习吧,我去山阴找人。”
嗨呀好气哦,这人说话永远留一半,什么毛病?!
虞韶气呼呼地回到别院,这何家别院都快成他们的造反大本营了,不过这回他回去,倒是遇上了宅子的主人家。
“贺子会,你这是怎么了?”咋瘦成这样了?!
贺勇啊,当年可是为了瘦服散的狠人,后来在小伙伴的铁血政策下戒了散,身材难免比服散时稍微强壮一些,可现在……简直瘦成一道闪电了。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贺勇翻了个白眼,扒在桌上:“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鬼:不不不,我们不想知道。
虞韶:学习使我快乐,突然感到庆幸:)。
“今日休沐吗?”
贺勇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虞韶,你这个叛徒!”
虞韶自觉理亏,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份指责,小山神虽然学坏了,但本质上还是非常正直的:“那你还去吗?”
贺勇沉思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心里泪流满面,不去不行啊,他爹知道他居然想不开学习后,那个高兴啊,牛皮都吹出去了,不仅宴请宾客,还亲自上红罗山与山长畅谈教书育人。
换句话说,他要是再敢弃学,可能会被他爹打死。
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被老爹断月俸,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他瘦了。
“哦对了,疏之呢?”
虞韶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最近神出鬼没的,马文才在找他,你要是知道,就通知他一下吧。”
“姓马的找他?一看就没好事!”
虞韶心里撇了撇嘴,不过他看不惯人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等稍晚时候,就用纸鹤传了灵音过去。
谭昭收到纸鹤的时候,已经从王家小院子被鹅子撵出来了。
哎,有些鹅明明第一次见面对他那么好,这才多久啊,就变心变得这么彻底,不仅不给摸头了,还这么凶,世风日下啊。
书圣爸爸摸着自家鹅子,看着溃不成军的某无良大夫,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谭昭是来给人换方子的,不过这回因为他没时间撮丸子,所以改成了药浴法,反正人都放鹅子追他了,捏着鼻子泡个药浴不过分吧。
系统很想吐槽,但它不能。
谭昭拆了纸鹤,本来还打算在山阴混个一两日再走,看到内容后就直接回了会稽郡城。
循着气息,很快就找到了马少年。
“你来了。”
谭昭嗯了一声。
“我父亲病了,我想……”
马文才请了长假,他原本有些不大相信,记忆中的马太守永远高大冷硬,却没想到一病下来,居然连床都下不了了。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马太守倒下了,很多事情就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谭昭看着欲言又止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好。”
马文才的神色莫名,并没有马上的欣喜:“你可以拒绝。”
谭昭笑得潇洒:“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马文才嘴唇翕动,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音节来,他本就是来找人治病的,到底在矫情什么。
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杭州。
杭州城谭昭熟啊,他以前好几个世界都在杭州玩,即便街景有所不同,但大致方位却都是记得的,原来东晋时期,太守府在这个方位啊。
谭昭颇有些新鲜地赞叹了一句,却没想到前头的少年杵在了原地。
“我父亲他可能脾气不甚好,如果他发脾气,你不需要忍他。”
谭昭笑着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其实我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光风霁月。”
马少年显然是不信的。
这太守府的装修,倒是冷硬得很,不像是士族一条龙审美,连下人都安静得很,谭昭一路进去,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声名赫赫的杭州太守。
只见这位面色带青的太守大人如是道:“你还知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辣鸡宿主!快把这老头子弄走!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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