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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怪夫婿吗?十八年时光,太长了。
于是殷温娇找到弟弟,说了跟暴躁老爹一样的话:“阿元,龙王的事情,怎好如此编排!”
“阿姊安心便是,龙王是个好神仙,必不会怪罪于我的。”谭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反正那洪江龙王也打不过他。
系统:……宿主,你已经被大圣影响了你造不造!
[有吗?没有吧。]
……这脸皮,也是厚得没谁了。
殷温娇不知道的是,殷开山正带着玄奘站在门外,原本是玄奘要告辞去那洪福寺,听到这样的对话,两人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一丝波澜。
“我大唐女儿家,何惧那些!阿姊以后若是想做那行侠仗义的女侠,也是使得的。”本朝对女儿家的束缚本就不如前朝大,君不见皇家的公主搞婚外恋还是跟和尚,也只是一桩风流谈事罢了。
殷温娇被逗笑了:“我要是女侠,你不成女侠的弟弟了!”
“那感情好啊,弟弟就有劳阿姊保护了。”说着,还装了一回乖。
殷温娇的情绪,难得开怀了一些,玄奘也不傻,他意识到此时的亲娘受不得任何刺激,为此推迟了去洪福寺报道的时间。
殷开山听闻,拍着外孙的肩膀,感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少年僧人却摇了摇头,若论通透知世故,还是舅舅更明白,身在红尘,心却剔透,让他明白有些时候过分的迂直,并不是一件好事。
“阿弥陀佛。”
“……”外孙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阿弥陀佛,时不时就善哉善哉,脑壳疼。
脑壳疼的殷开山终于恢复上朝了,他第一天去,就被圣上留了下来。
圣上自然也听到了长安城中的传闻,很有意思,传流言的人还非常聪明,那刘洪能冒名顶替那么多年,自然有吏部和官场的失误,此人却弱化了这点,只说那贼子秉性恶劣、诡计多端,倒是省却了压下这桩官场丑闻的力气。
圣上既然和颜悦色的问起,殷开山哪里不懂,但他还是似模似样地认罪,表示这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为了护佑家姊的声名才出此下策,污了圣听,望陛下治罪。
陛下当然不会为了这点细枝末节治人的罪,况且都是忠良之后,状元虽然在读书人中挺值钱,但在皇帝而言,三年就出一个,翰林院数得上名的,十个里仨个都是状元出身,更何况是十八年前的状元,委屈了就委屈了,他权当不知晓便是了。
“明晦都快三十了吧,朕记得他也有功名在身?”
殷开山就应道:“陛下好记性,老臣那不成器的儿子不过是个秀才,说是读书天分不够,早些年儿媳没了,他就带着女儿散心去,便没再读书了。”
君臣多少年,圣上哪里看不出来,便笑骂道:“你也由着他?”
“哎,不由着也没法子,他志不在此,性子又野得很,全不似个读书人。”当然了,殷开山也觉得自己没说谎。
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家儿子生得好,就是没什么大出息。
“朕看你啊,心里乐着呢,如今儿女团圆,走路都生风!”
“陛下圣明。”
“找个时间,带你家儿子进宫来给我朕瞧瞧,也说说那外头的山水如何好!”
“……喏。”儿子,阿耶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君臣又说了会儿话,殷开山这才告退。
圣上待人出去后,便笑着冲身边的老太监道:“朕看那殷明晦是个有才的,江州的事情处理得那么利落,这老狐狸竟还能睁着眼睛说他儿子不中用,他儿子要是不中用,全长安城的男儿恐怕都不中用喽。”
老太监笑着陪着,至于附和,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殷开山火急火燎地回到家,先去看了女儿和孙女,这才叫了儿子去书房。
谭昭有点懵:“啥?”
“你自己的聪明,自己去圆,陛下要见你。”老父亲端着茶,老神在在道。
“哈?”这年头做皇帝的,这么清闲的吗?没事还管朝臣家没用儿子的吗?谭昭狐疑地看向便宜父亲,“阿耶就不能搪塞过去吗?”
他不信殷开山没这本事,都当到丞相了,咋还卖儿子不手软呢!
老父亲对此,也非常坦然:“你也在外面潇洒清闲五年了,有本事还藏着掖着,你也体谅体谅阿耶当官不易啊。”
……你那分明就是乐在其中!有本事,你致仕回老家养老呀。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宿主,我看你以后失业了,可以去茶馆里当说书先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