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微微侧过脸看向躺在一边的晴格道:“王上,臣妾不知道是谁胁迫晴格污蔑我,可那人实在可恶,居然逼迫晴格自愿就死,好来个死无对证。臣妾这一身伤就是救晴格时被她们误伤的……”
我完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一歪滑进林轩怀里,林轩装模作样的摇了我一下,我又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无神道:“王上,臣妾一直满意晴格是个乖巧的丫头,此次她遭奸人污蔑,险些丧命,臣妾但求王上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护得晴格半刻周全,臣妾也自有办法让她全盘托出……”
我完便恰到好处的晕了过去,这一闭眼,我竟真的有些入戏了一样,头脑昏沉了起来,只觉得四肢沉重,睡意来袭。意识弥留之际我还听到林轩让人将晴格单独看管起来的话。
蓉太妃,我此次就看你是怎么自取灭亡的!
耳边嗡嗡的响,我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就好像我现在是一颗躺在簸箕里的豆子一样被不停的摇来摇去。
皱眉颇不满意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几倍的脸庞就挨着我鼻尖,我嗖的把眼睛睁的极大,林轩瞥了撇嘴角把他的脸移开。
手上连绵不绝的传来痛意,我歪头,一个御医正在我包成粽子一样的手上打蝴蝶结。
“幸得静妃娘娘的伤口不深,只需注意不要沾到水,饮食清淡,不日便可痊愈。”御医背着药箱出去了。
我支着身子坐起,林轩看向我坏笑:“装的还挺像,你这一觉让孤等了两个时辰。”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看了看林轩我讪讪笑道:“做戏要做全套的啊!”
“连伤都挂上了,是挺全的……”林轩故意按了按我的废手,疼的我龇牙咧嘴。
真不是我想自残,实在是当时我把那块碎瓷握的太紧,争斗之间难免被割伤了手,可我当时竟然一时忘我,没有察觉出痛意,更傻傻的以为手上沾的血都是别人的。
“王上,我今天的样子没有吓到你吧?”他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张血脸留下心理阴影?不过看他此刻能会笑的样子,估计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
林轩淡淡一笑,竟然露出了他平时没有的表情,抬手他像是想摸一下我的脸,我却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生没生气,垂眸收回手他又道:“既然醒了,就别躺着了,宫里因为鼠疫已经闹翻了天,你不是有办法让晴格实话,那就快证明给孤看,也好了了蓉太妃的一桩心事。”
“哦!”我理好衣服,抱着个伤手跟林轩去昭平殿。一路上因为鼠疫的事情空气中还散发着灼烧的臭味,灰头土脸的宫人来去匆匆脸上皆蒙着帕子。
虽然不是出自我本心,可毕竟鼠疫的事情是由我一人之私引发的,我不免心中不安,将手中的锦帕揉到变形。
一双大手盖在了我手上,抬头,林轩又看向了前方。
人生就像一条被雾掩埋的直路,一直向前走可能会碰破头,也可能踩着或亲友或仇敌的尸体走过,而且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没有岔路可以选择。就算有天你后悔了,想走回头路,却发现原来你每走一步路后面就会塌一步,当你转身的那一刻,或许你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处了。
晴格被林轩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为了防止她自杀还特意给她捆了手脚,塞了嘴巴,另外还派了两个侍卫看守。
我们来之前,林轩已经派人请了蓉太妃以及一众妃子,此刻她们正坐在珠帘后听案。
我站在林轩身边,看着毫无生气的晴格被人拖上来时,我着实捏了把冷汗,她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我真不知道我那套法子对她还管不管用。
“晴格,此刻王上在这里,你有什么冤屈还是如实招来,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林轩看戏一样摸了摸下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晴格,又一脸促狭的看了看我。
我手心里开始冒汗:“晴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招了我还会为你求情!”
“奴婢该的都已经过了,静妃娘娘指使我在惜兰殿老鼠 ,还望娘娘看在奴婢衷心的份上让顾大人放了奴婢家人……”晴格眸中一片死寂。
我将拳头握紧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一袋活蹦乱跳的东西被丢在晴格面前,落地的时候还在吱吱乱叫,晴格终于有了反应,畏惧的往后缩了缩,藏在袖中的手也忍不住抖的厉害。
“你是我指使你在惜兰殿放鼠,那你现在就把手伸到这袋子里抓一只老鼠给我看,如果你做了,我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