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过的黄花大闺女啊。
一股暖意从心底涌起,云飞帆感觉以前所受的不公,掉过的坑,也不是那么憋屈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牵江雪的手。但是彼此云泥之别的身份差异,让他很快打消了心中的念想。
“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
二姐勃然大怒,愤怒让她变得疯狂。
“你们……都去死!”
她手指往下压,示意小钢动手。她手指刚动,眼前一道黑影如风闪过,接着“嘭”一声闷响。
那是二姐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短铳被击发了,一股硫磺夹着硝石燃烧后的味道,迅速弥漫开。
唉,小钢还是缺乏磨练,性子还是那么急。
二姐摇头。
不料,接着耳边传来的,竟然是小钢的哀嚎。
她莫名其妙,本来是他动手打人,受伤的应该是对方,他嚎什么鬼?跟死了老娘似的。
扭头一瞧,眼前的一幕惊得她殷红小嘴瞬间扩张成血盘大口。
意料之中的云飞帆毫发无伤,而开铳打人的小钢,却抱着双腿在地上翻滚,哀嚎不止。
但见他双腿血肉模糊,皮肤被铁砂撕开,皮肉翻卷,惨不忍睹。
裤子与伤口被短铳喷出的火焰灼烧,一股布料混合焦肉的味道,不一会就盖过了原来的硫磺与硝石的混合味道。
二姐下意识夹紧双腿,憋住尿意,恐惧最终压制了她一贯的嚣张拨扈。
“他不应该用短铳指人脑袋,而你更不应该漠视生命。”
云飞帆语气淡漠。
二姐本能扭头,向守在门口的保安投去求助的目光。
保安却假装没看到她的目光,全都本能地后退。让他们打顺风仗还行。
现在最能打的小钢和柱子都栽了,他们不可能再不要命地往前冲。
除非他们脑子被灌水了。
呯哩叭啦一阵脆响,他们手中的钢管,甩棍,纷纷掉地上。
二姐一阵心塞,果然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你们,得罪我了,得罪了四方酒店,你们休想安然走出酒店大门……”
二姐明知大势已去,但是仗着在自己地盘上,仍然不甘示弱继续放狠话。
“有种你们别跑,老娘马上摇人。”
“还是我帮你摇人吧。”
云飞帆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老苏,我在四方酒店呢,你在哪呢?”
说罢,不等苏奇回话,便挂断电话。
切,老苏?
二姐冷笑,哪里冒出来的农民伯伯啊?
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云飞帆将黑金卡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身为苏家亲信,她当然认识这张卡。
四方集团的至尊卡,只有苏家家主才有资格派发的贵宾卡,持卡人连苏家子侄都要对他敬畏三分,何况她这种只是给苏家打工的人!
而她,竟然要对方跪下给自己道歉,还赔偿,还想羞辱他的女伴。
自己咋就不上天呢?
她顿时有一种想从三楼跳下去的冲动。
“你……你……真是苏董贵宾?”
云飞帆收起黑金卡,裂嘴一笑,“难道二姐还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