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逢辰嗤笑一声,只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的实力在你那位所谓的主人手底下能排到什么位置?”
“你什么意思?”年轻女鬼面色微变,抬头正对上宋逢辰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想的太理所当然,以为有她家主人在,宋逢辰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话说的有些多了。
现在再看宋逢辰的样子,她心知今天这事只怕是不能善了。
年轻女鬼竭力保持镇定:“我?我的实力在我家主人手底下只能算是中下位。在我之上,还有两大鬼王,四大鬼将,鬼兵无数……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把戏,能对付得了我家主人!”
实际上,她就是宗归仁手底下的鬼将之一,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想吓住宋逢辰罢了。
得,鬼王和鬼将都出来了。
会玩!
年轻女鬼的演技绝对算不上高明,宋逢辰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他话音一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放你离开,岂不是助纣为虐!”
何止——
明知道这宗归仁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还让他害死丁家人,炼成鬼仆,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遭他的毒手。
再者丁家人都求上门来了,他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最主要的是,宋逢辰坚信道家正统在华夏,所谓的南洋术师要么是邪门歪道,要么是旁门左道,又能厉害到哪儿去,更何况,他不是还有长宁观做后盾吗!
这么一想,宋逢辰心下微定,他心神一动,指尖三张符纸脱手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年轻女鬼身上。
“你、啊——你会后悔的——”
丁思敬回过神来,只看见年轻女鬼身上猛然间窜出来一股绿色的火焰将其笼罩其中,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年轻女鬼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竟是魂飞魄散。
丁思敬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只是狂喜过后,他心底更多的是担忧:“宋大师,宗归仁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宋逢辰摸了摸下巴,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只要宗归仁一日不除,丁思敬一家就永远处于危险之中。
丁思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宋逢辰灵光一闪,他抬头看向丁思敬:“不知丁先生可有为丁家请一位供奉的打算?”
丁思敬眼前一亮,可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在他看来,宋逢辰既然敢对年轻女鬼下死手,说明他有对付宗归仁的底气。若是能请得宋逢辰坐镇丁家,那他家一定能高枕无忧。
只是没等他说出话来,宋逢辰直接说道:“我不行,短时间之内我没有离开京城的打算。但是我可以为丁先生介绍一位实力绝不亚于我的大师。”
听见最后一句,丁思敬心底的失落一扫而光,他连声说道:“好,那就麻烦宋先生了。”
“我先问问。”
说完,他起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铜盆和一张画满奇奇怪怪花纹的黄表纸。
宋逢辰拿过笔在黄表纸的空白处写上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加上一句:南洋富庶,不乏信众,此为长宁观入世之大好时机。
做完这些,他将黄表纸扔进了铜盆里,黄表纸落地的瞬间,无火自燃。
看见这一幕,丁思敬等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片刻之后,火光熄灭,铜盆之中竟无半点灰烬。
丁思敬两眼死死的盯着铜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噗嗤一声,铜盆之中突然窜起一道火光,两息之后,又骤然熄灭。
丁思敬定眼一看,铜盆里果然多出了一封信。
宋逢辰打开信一看,入眼的便是一个可字。
丁思敬急不可耐:“宋大师,如何了?”
宋逢辰抬头看他:“答应了。”
丁思敬连忙说道:“不知是哪位大师?”
宋逢辰将信纸放回到信封里:“是我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