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糯米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别忘了她也是我们的妹妹!”
“如果是迷信,为什么她一出生姐就得了这病,为啥她被送到奶奶家姐就好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张半仙也说就是她克着凤凰,咱家里只能有一个女娃,她不是我妹妹!我看她就是扫把星转世!妈!妈!她不走,我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地瓜说:“对啊,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她压根就是装的!她就是想排挤糯米出这个家门,妈,你不要上她的大当了!”
大龙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他无法忍受别人这么侮辱他姐姐,他扑过去就和他扭打起来,大龙个头比地瓜高很多,一会儿就骑在地瓜身上揪住他的耳朵。
可地瓜是个庄稼汉,力气比他大,一会儿又把他扑倒了,两个人满地打滚,快把地上的灰都弄身上了,高粱就在旁边一会儿给大哥加油,一会儿又给二哥喝彩,一会儿又跑凤凰房间添油加醋地把“战况”汇报给池妈,家里乱成一锅粥。
凤凰缓过气说:“妈,都是我不好,我...”
池妈喜极而泣,擦了擦眼泪说:“凤儿,啥都别说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啥都不追究!乖孩子,可别折腾自己了,妈晚上给你烧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说完池妈又冲着门外喊:“大龙,地瓜都别打了,都进来妈有话跟你们说!”
大龙和地瓜已经打得没力气了,身上也光荣挂彩了还是没分出胜负来,两人都怨毒地看着对方进了屋子,池妈说:“大龙,地瓜,糯米,今天的事谁要是敢泄露半句给你们的爸,我就棍棒伺候!”
糯米望着池妈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妈,您做这个决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池妈也知道这样做不妥:“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大姐身体不好,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打出个好歹...”
糯米打断她的话:“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姐在饭里下的是砒/霜是毒/药,我又该怎么办?当然我知道就算我死了您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的,您不喜欢我我没办法强求,但我必须让我爸知道事情的真相!”
池妈真没想到糯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也知道从小到大亏欠了这个小女儿太多,但是这时凤凰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还断断续续地说:“妈...你别...别为我说话了,都...都是我...我的错,就...就爸把我打...打死好...好了...”大龙扑到床上喊着:“姐!姐!你怎么了?”
高粱有样学样地跟着叫,地瓜也默然了。
池妈怒火中烧,冲过去揪住糯米的耳朵:“你存心要把你大姐逼死才甘心吗?同样是她的兄弟姐妹,大龙他们对凤凰就是比你对她亲!当年我就说了宁把你送人也不给那死老太婆带,我好好一个闺女都让她挑唆坏了!我知道她恨毒了我,在你面前她说了我不少坏话对吧,难怪你跟我不亲,你跟我不亲就算了,你和凤凰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姐妹她也挑拨!”
重生后的糯米再不容许池妈这么说奶奶,激动地喊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说奶奶,奶奶再怎么说也是爸爸的妈,您的婆婆,又养了我这么年了,您这么说会有报应的!”
其实糯米对报应的概念很模糊,不过是常听长辈这么说顺口学来,可池妈却生了大气,她们婆媳之间的心结到糯米奶奶死都没有解开,池妈仿佛听到了婆婆胜利的笑声,她气急败坏地说:“你就知道她是你奶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小孩子大人的事你懂个屁啊,我刚嫁给你爸那会儿,她一口咬定我怀的是丫头片子,硬拉我去人流,差点把一对好好的龙凤胎打掉,你还不知道在哪!你个死丫头你吃里扒外,老娘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着一把把地在糯米身上拧着。
糯米往楼下跑,池妈追下去顺手哪了灶间的扫帚追出去打糯米,地瓜负伤上阵冲过去保护妹妹,却被池妈一声喝退,糯米在院子的捣臼边被池妈一把扯住头发,池妈手上的劲很大,糯米被她扯得眼泪直流,整个人摔在地上。
接着池妈用扫帚往她身上挥:“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是谁的肚子里你爬出来的!啊,说!你爸回来你还跟不跟他说今天的事儿?!说!”
其实池妈没真心想打糯米,只是想让她服个软,没想到糯米一直倔着不肯求饶。
附近的邻居们听到响声,过来劝解:“妈,糯米还是个孩子,你还跟她计较不成?糯米,你还不向妈道歉,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地瓜也跑过来拉着她劝道:“妹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啥都别说了,有气哥以后再帮你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向妈道歉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糯米望着池妈,心却是逐渐冷却下去,她本以为重生意味着能够改变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能让母亲对她摒弃前嫌,没想到仍是落到如此田地。
从小到大说不清发生过多少这样的大小事件,凤凰不断地挑拨着妹妹与母亲的关系,直到母亲与妹妹犹如分离的大陆板块,越行越远。
糯米绝望地喊道:“妈,我错了,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