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吴的忧心

就会彻底倒向奉系张胡子的怀抱。”张其锽急切地劝阻，然后讪讪然道：“何况此时出兵为时已晚，北京大总统已经同意张绍增任命。此时出兵不是给老帅心中添堵吗，况且老帅上演贿选丑剧，他这个大总统真需要别人认可呢。”

    曹锟上演贿选丑剧获得了成功，把吴佩孚升为直鲁豫巡阅使，吴佩孚被称为“玉帅”，曹锟则升称为“老帅”。

    第一次直奉战争结束后虽然直系完全掌握了北京政权，吴佩孚与曹锟意见相左，吴佩服力主以武装统一为当前的头等大事，而曹锟却迫切想当总统，认为做了总统再统一也不迟。吴佩孚对其“恩君”“曲进谏言，以挽救其失，万不可动辄谋叛，以陷于大不忠之地步”。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下，吴佩孚回到洛阳集中精力继续苦心经营自己的大本营。民国11年12月9日曹锟六十一岁寿辰（阴历），国会议员纷赴保定，吴佩孚未到，派萧耀南为代表，直系诸将已离心离德，为冯玉祥叛变埋下了伏笔。

    吴佩孚想一想，认可张其锽的法，北京曹锟本来就与他有芥蒂，无论是去年的寿宴还是今年的曹锟总统就职典礼，吴佩孚本人皆未出席，要不是面临着奉系张作霖的虎视眈眈及皖系力量反扑，他自己和曹锟早就分道扬镳了。

    吴佩孚刚想话，被副官打断了，副官脸色古怪地交给了吴一张电文；吴佩孚用眼睛迅速浏览一番，苦笑不已地叹道：“好手段呀！”

    张其锽被吴一声莫名其妙地感叹惊异，问道：“怎么啦，玉帅，哪里出了神马大事？”罢，从吴手中接过电文，悠悠地了一句话：“玉帅，现如今更不能出兵热河了，周辑之占领察哈尔道义上占了上风。”

    这份电文是察哈尔新任省长张绍增向全国发的明码通电：察哈尔新政府撤销特区都统制，改为民政型省长制，新政府实行军政分开并报请北京国务总理；同时张绍增宣布，察哈尔地方一个警备师进驻被外蒙控制达里网崖牧场首府都布勒吉，重新恢复该地区行政管理主权。

    “周辑之何时变得如此谦让大度呀，这份政治厚礼足够张绍增色不少！”张其锽的话有酸溜溜地吃味。

    作为这个时代强人军阀，多数有一颗爱国之心，尤其吴佩孚，人生中有‘四不原则’：不纳妾、不积公金、不留洋、不走租界。

    吴佩孚与张其锽想法不一样，关注这件事背后的东西：“子武，你不这个所谓西北军是热河商团演变过来的吗，此刻有力量招惹外蒙，这不跟苏俄这头熊干上了，西北军何时变得这么强大了？”

    “哈哈……，这不正如我们所愿么？惹到这头北极熊，北极熊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暗中支持外蒙重新夺回达里网崖牧场，热河西北军再也无力关注关内，甚至与外蒙战争升级之后，还可牵涉到奉系张胡子军力，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杀向热河，让张胡子俯首称臣。”

    能借助外人消除对手军事实力，吴佩孚当然愿意，只是这个外人自己曾经拒绝过，这支守卫国土军队被苏俄剿灭，真是可惜了，到底这是为国生存而战，这样胆量过人的指挥官倒是一绝呀。

    “这样一支国防力量被苏俄极其傀儡剿灭，倒是让人惋惜。这样，子武代表我至张家口，悄悄地接触对方，顺便走访热河、察哈尔。”吴佩孚接着：“不管是否从保安民团转变军队，指挥官胆大或者神经质，对方值得我们接触一下。”

    “这就是我们洛阳默认了西北军主政察哈尔？”张其锽有惊异，刚才咬牙切齿地派兵，一转眼的功夫变成心心相惜。

    见张其锽怪异的表情，吴佩孚似乎很开心，笑道：“子武是否认为我反覆无常，不然！南方革命党及工农运动已经严重威胁政府税收与社会秩序，友邦商家亦担心赤色革命，湖南赵恒多跟南方孙逆党眉来眼去。”

    实话，吴佩孚局势眼光不错，可明知孙特殊时期命力量汹涌如潮，还北打张作霖，南下剿灭不服气的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