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手中哲布尊丹巴授权印信才是我们参透收拢外蒙之心的有力武器,您我会舍得往外拒绝么?”
张绍增一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神色轻松,连声道:“先生想的就是远,怨不得您是总理,我只能是常委了!”
两人开了一下玩笑,孙晋接着嘱咐道:“敬公,告诉察北地委主任林达志,让图彦额尔纳深入达里网崖牧场,重考察我们改造察北大沙地状况,顺便透露一些察北地区开发的战略意义,省得让他觉得得不到关内实际支援而灰心绝望。”
张绍增微微颔首,想了想,道:“先生,咱们若接受此事,必先得到中央政府授权,最起码的也得有个名义吧!”
“嗯,这倒是问题!”孙晋疲倦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问道:“敬公,您觉得牌谁去北京合适?”
“按理,没有谁比我更有优势了!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北京,面见大总统和西北边防督办总署?”
张绍增自我推荐,然孙晋沉吟良久,最后摇摇头:“敬公,涉及喀尔喀蒙古问题,绕不开西北边防督办张家口行署;您刚才不是咱们得有个中央政府授权的名义么,咱们定下一个底线,将西北边防督办总署掌控在咱们手中;这样既可解决喀尔喀蒙古,又可为将来人民党的触角深入绥远、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宁夏等地区、省份创造条件。”
滋。。。,张绍增倒吸了一口气,暗道:做大事者,格局就是放得远打得开!好家伙,整个一个大西北轮廓。
“嗯,西北虽贫瘠,然关内外各派很少关注之地,减少与各派利益之争,各派断不然为了那大块不毛之地与咱们交恶,必然使得咱们游刃有余般游走于各派各利益集团之间。好,未雨绸缪!这么一块盘子,那更得老夫出马了,我想曹老三(曹锟)怎么也得卖老夫这个面子。”
孙晋还是摇摇头:“无需您这匹老将出马,只要一人足让直奉两派及欧美日列强放心不少!”
“哦,是么?谁呀?”
“呵呵,王荫泰!”
张绍增顿时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先生,您这招太毒辣,连削带打呀!好,就他了!”罢,老头子连声感叹:“你呀,太鬼了!张大帅本想摸摸你的底,没想到你却来了个一石数鸟!连你那个老把叔也算计!唉,跟你在一起要心的,费时费脑,我老头子容易老得快!”
孙晋呵呵一笑,为张绍增添茶水,诚恳地道:“不是我算计我那老把叔,是他先算计我,这伎俩,恐怕连曹三傻子都能看出来!”
又给自己添加茶水,接着道:“这叫糖衣炮弹,意思是用甜蜜的糖衣包裹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既然对方送来了糖衣炮弹,我呢,只好勉为其难的将糖衣吃了,将炮弹打回对方去,看他接不接?”
“糖衣炮弹?”张绍增默默沉吟一会,头:“比喻恰当!”
孙晋立即给张作霖电报,大致意思:喀尔喀蒙古特使与王荫泰交好,且对喀尔喀蒙古事务熟稔,望老把叔忍痛割爱,借用王荫泰。
张作霖接过电报,沉思一会儿,觉得也没啥不妥,且王荫泰只是大帅府的顾问。胡子出身的张作霖随后回电,语气难得幽默一把:又挖老把叔的墙角,老把叔只好割爱了,别刘备借荆州!
“竞秀,特使安顿在哪里?”得到张作霖的同意,孙晋询问了高树祥客人食宿安排。
“总理,安排在武城会馆,按嘉宾级别待遇!”
“好吧,晚宴就设在武城会馆文昌阁厅!”
孙晋嘱咐完,扭头对着张绍增道:“敬公,王荫泰之事还需您老亲自跟他谈谈,看看他有何高见。若能办成此事,我就做一回刘备借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