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是笑容地给夫君倒上茶水,“夫君喝茶。”
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也不会过多地要求,除了有些是个小守财奴的性子,也没别的缺点。
家里的银钱越来越多了,本来是一件好事,眼下还想从媳妇的手中多拿到一些零花的银钱比造自行车都难。
边关的战事军报不断送入长安城,眼看就要到了年底,各国的使者也和往年一样来长安城朝贺。
许敬宗带着张大象和张大素一起站在城门前迎接着各国的使者。
“今年都是一些老面孔。”许敬宗郁闷道。
又有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走到眼前,对方带来的西域人翻译道:“尊敬的上国,这位是波斯王子。”
波斯王子用生疏的关中话讲着,“我卑路斯,此来有消息给大唐,默罕默德过世了。”
许敬宗看向张大素,“默罕默德是谁?”
张大素面色凝重,“在西域听说过这个名号,在西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也只是听了西域人的只言片语而已。”
看了对方递来的国书,张大素对照了以前波斯来访中原的印信,好在前隋时期也有波斯人来过中原,这才有了对照。
确认了身份,让礼部的官吏把人请进城。
张大象又道:“听说今年突厥和张尚书做了一笔生意,今年就不来朝贺了。”
眼前又来了一位使者,不是别人正是禄东赞。
“几位好久不见了。”禄东赞行礼道。
“近来可好?”许敬宗笑道。
禄东赞拱手道:“本以为此来大唐入关不得,外臣都做好了被拒之关外的准备,没想到大唐还是让外臣入关了。”
许敬宗嘱咐道:“来便来,现在城里有很多想要砍了你的头做夜壶,大相要注意安全。”
禄东赞洒脱一笑,便走入城中。
许敬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大象兄,你快抓着我,不然下官要去揍他了。”
张大象抓住他的手臂,“老许,不急一时快意恩仇,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争一时之气,莫要坏了大计。”
张大素也劝道:“边关战事一触即发,眼下禄东赞就是来挑衅的,不要上了他的当,一旦动手松赞干布就有借口动兵了。”
“嗯,下官先忍着!”
许敬宗将心中这口恶气咽下,继续站在冷风中迎接各路使者。
礼部开始准备年关的事情,这些日子李百药也很忙,又要和太常寺的人准备鼓乐事宜,还要去东台准备人手,又要找李淳风那新年的历法。
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好歹手头还有几个文吏可以使唤。
也不知道张尚书现在去做什么了,一年了……好似礼部都没这个尚书。
此刻,张阳正在骊山刚刚送走了李渊,跟着李渊离开的还有一群宫里的侍卫。
为了应付年关准备大宴,能够去长安城的人都去了。
不论是朝堂还是各部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长安城。
张阳带着李玥和小武走上骊山。
杨婶知道夫妻俩要做什么,小声道:“公主殿下放心,附近都巡查过没有外人。”
张阳的竹筐中就放着满满一筐大炮仗,从当量来看准确地来说它们不能算是炮仗。
骊山行宫很大,光是殿宇就是十多座。
看媳妇一脸兴奋地模样,过了今年就十七岁了,不按周岁来说她也十八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炸东西玩她很是兴奋。
一年就这么一次,难得放着玩。
来到一个殿宇前,张阳找到一面承重墙,在底部挖了一个洞,再把瓦罐放进去。
李玥手里拿着火折子,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先是把引线拉出来,这些东西的威力很大,半米长的引线铺好,才让她点头。
几人躲到一块大石后,目光看着引线烧进瓦罐中,一直等到瓦罐冒出白烟。
张阳连忙把李玥拉回来,只听到一声闷响,墙体轰然倒塌掀起一片尘土。
看着自己的成果李玥更来精神了,她还要继续玩。
炮仗做得足够多,也由着她了。
骊山的山顶响起一阵阵闷响,还有房屋倒塌声音。
上官仪看着山顶问牛闯,“都快近年关了,骊山令怎么在这个时候拆房子。”
牛闯挠着头解释道:“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休朝,好不容易得来空闲,便来拆房子。”
“昨日看你带着人在库房一直忙碌。”
“这个……”牛闯又使劲挠了挠后脑勺,“准备一些石料,新的肥皂作坊这才夯实地基,多准备一些没错的。”
听牛闯这么说,上官仪也没多问。
每一次山顶掀起一片尘土的时候,就意味着塌了一座宫殿。
上官仪狐疑地多看了一眼,这拆房子的速度也太快了。
又炸了四座殿宇,张阳和李玥还有小武三人脸上蒙着布,遮住了口鼻。
房屋倒塌尘土好很久才能散尽。
一间间地把屋子推倒费时费力,果然还是炸房子更加的效率,还能顺便带着媳妇玩。
上午炸完,吃了饭食之后,李玥带着小武继续炸着玩。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十九座殿宇全部炸平,留下了一地的瓦砾。
张阳挑拣着还完好的砖瓦片,“明天就让牛闯带人来挑拣,这些石料还能拿来再用,用来建设我们的工厂很合适,能省一点是一点。”
建造骊山行宫用的砖石都是上好的,和长安城内宫殿的砖石材质差不了太多。
小武和李玥身上有很重的硝烟味。
她伸手试了试温泉的水温,仔细闻了闻泉水的味道,“这种池子真的能够洗澡吗?”
“等下面的沟渠打通之后,把池子清理干净,再把上面的活水引下来。”
李玥看着水面,“我不喜欢这种气味,还是回家洗。”
水很浑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杂质漂浮在上面,眼看小熊一晃晃地朝着水池走去,就要探着脑袋去舔。
张阳迅速将它拎起放入背后的竹篓中。
一到冬天这头熊就显得笨笨的。
这池水都多少日子了。
能喝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