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继续往山下走去。在他身后,那株小草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小声开口说道:"我才不是暴脾气,我可是一株有修养的小花!"
来到酆都城内的客栈,才知道,他们那一行人已然离开回去了。而小二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让所有魔族臣服听命的令牌,怕是那个人给的吧。正是有了这令牌,他们人类和妖族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酆都。
想到这里,微微抬眸往高处的行宫瞥了一眼,那里,正是魔界右护法,原清的寝宫。
拄着禅杖,向城外走去。每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禅杖上的金环便叮当作响,有震慑,威压的功效。周围的魔族人见此禅杖,虽然愤恨讨厌他,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或者敢对他出手。那禅杖的声音像是直接击打在灵魂上一般,让人无法动弹一步。
轻轻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手腕处的佛珠。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啊...
青丘。
来到这里五日,昏迷三日,于第四日方才醒来。睁眼所见第一人,便是挂着黑眼圈,血丝红肿,满是憔悴之色的洛蠡。胡子的青茬,让这柔媚的脸蛋多了几分刚毅。
许是他不放心自己,才特地不离半步,没日没夜的守候。
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着说道:"你醒来就好。"放松的口吻,竟让玉响觉得心头传来一阵暖意。
这样的洛蠡让玉响感到吃惊。
打小就听闻,青丘狐族以勾*引异性食人心脏修炼,杀人不眨眼,是每个毛孔都渗透着肮脏血液的一类。并且生性放荡出名,是忠于身体快*感的种族,下半身一个比一个没有节操。这点,从洛心怡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长久以来,涂山狐族才和青丘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并且清楚的划分界限。
所以一开始玉响就已经给洛蠡在心里下了个定义,根据他曾经在周府快要对自己出手的情形来看,也确实是这样,虽然他很快就收手,逃走的。
但这几日她所看到的洛蠡,却不全然如她所想,至少是个细心的家伙。
虽已入冬,可这青丘之内却如同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非但没有一丝的寒意,反倒花团锦簇,绿色如荫。
这美轮美奂的情形,梦幻般的色彩,活跃在山间的动物,生机勃勃的氛围让玉响暂时忘却了伤痛,转移了注意的方向。
或许说,是刻意回避也不为过。
在床上躺了几日,这浑身都觉得不舒服的紧,尤其是那软绵绵的床榻,让打小躺在硬板上的玉响甚是不习惯,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似的。
观察下来,不得不说,这青丘的狐狸都很是会享乐。
和自己简易茅屋比起来,他们的房舍和那人类的皇宫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室内的装饰哪个不是价值连城?还有那艳丽舒适的华衣锦服,亭台水榭,飞宇楼阁,就好像是要和那天上的神仙赛一赛般,时不时依稀听到丝竹笙箫之音轻轻传来,歌舞升平,比那神仙还要享乐。吃喝就更不用说了。
这和质朴的涂山狐族,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