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喜欢打吗?我让你们打!我让你们打!”
丁老头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条赶羊用的皮鞭,拖了拖饭桌,对准了地上还在扭打的两兄弟就是一通抽打。
玉荷听着鞭子抽打的声音更害怕了,赶紧翻找着手机要报警,嘴上还吓得不停的嘟囔:“刁民,刁民!这都一家子什么人!以暴制暴都是群刁民!”
玉荷是真的被吓到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酒瓶子砸,鞭子抽,这都是什么家庭!乡野匹夫也不过如此。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进了村里,何逍赶紧跟着过来了,一进院子,丁爷爷的两个儿子跪在地上低头耷拉脑袋的,脸上手上还有被东西抽打过的痕迹,添寿叔头发上还在往下滴血,玉荷婶拿着纱布吓的哆哆嗦嗦的想帮忙包扎又不敢,用指尖捏着纱布试探性的往添寿叔头上按。
“婶,我来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报警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不行吗?”
何逍接过玉荷手上的纱布,直接按在添寿头上,连伤口都懒得找了,反正警察来了,一会就该去医院了。
“这是什么情况,谁报的警?”
两个警察拿着本子笔走了进来询问着情况。
“我,我报的警,他把我老公的头打了。”
玉荷赶紧过来跟警察解释情况。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警察还在询问着情况,收拾好屋内一切安顿好孙秀香,顺便给添喜打了个电话的丁老头从屋内走了出来。
“不用问了,直接把我带走吧,他们两个是我打的,他们是我儿子,亲兄弟两个,我拿鞭子抽的!”
丁老头已经想到了自己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在村里只会沦为笑柄,与其自己再待在这里被指指点点的嘲笑,还不如直接去警局冷静冷静,等这两个小兔崽子想明白了,你就差不多该出来了。
“家庭纠纷是最难处理的,大爷,您这年纪也不可能打的两个儿子都伤痕累累的,要是有什么委屈,您可以跟我们说说,像是儿子不养老,分家产之类的,我们都可以帮忙协商解决处理的。”
警察看着添寿身上的伤,怎么也不信是个老人打的,只觉得是丁老头在替儿子顶罪。
“分家产你们也能管?我还活着身子骨还硬朗,这两个小兔崽子已经盘算着越过我分家产了,你们说怎么办?”
“这……这属于村里就能解决的矛盾范畴,我们来了就会上升到刑事上,都是一家人,您也不希望两个儿子都跟着我们回去吧,不然你们找村领导再协商协商?都是一家人,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如何?”
“不如何!又不是让你们带他们走,是让你们带我走!我都这把年纪了,跟你们去住几天冷静冷静还不行吗?”
丁老头也是气糊涂了,上赶着追着警察要跟他们去拘留所住两天。
“大爷,您看这行不行,咱们先通知村委会,村委解决不了,再跟我们回去您看行吗?”
警察也被丁老头提的要求弄的哭笑不得,值得往后退一步,先从村里解决。
“我!我就是这村里的村长!也是丁爷爷的孙子,这事我可以解决的,我一定能解决好。”
何逍赶紧将添寿的手拽了起来,让他自己按着伤口,而何逍自己则赶紧跑过来主动请缨。
丁老头虽然还有些生气,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在村内调解,其实心里早就憋屈到不行了,这要在以前,一旦有家长里短要调解的事情,就没自己摆不平的,现在居然因为两个儿子争房子,需要让孙子辈的给自己调解,全村丢人!自己这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